周文安不熟悉这个男人,也只在电影中见过他的表演,对他有一种距离感和隔膜感。
此刻见他对吨吨是真的异常温柔,才想,原来梁先生表面看上去有些冷漠,但对孩子原来如此有耐心和爱心。
吨吨很喜欢梁司寒的怀抱,有力的臂膀和温暖的胸膛,共同构建出一个强势而安全的巢穴般,就像突然回到再小一点的时候。
那时候,他也觉得周文安的怀抱有力、安全,只是如今他慢慢长大长高,周文安抱着他就有些吃力。
不多会儿,刚吃饱的吨吨就听着梁司寒富有节奏感的心跳声,呼呼睡着了。
休息室里的人都出去了,留着梁司寒和周家父子。
周文安也不敢说话,总觉得他的眼神总是落到自己身上,他无所适从地拿着手机处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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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一场戏过得很快。
吨吨和梁司寒熟悉,加上周文安来了,特来劲儿地想好好表现,说什么就听什么,让笑就笑让紧张就紧张,发挥自如。
在导演说戏的间隙,吨吨在梁司寒的怀里一直朝着周文安梦眨眼,做鬼脸,一直逗着周文安笑。
只是周文安看向吨吨就免不了面对着梁司寒,不敢笑得太过,抿着唇瞪瞪儿子,让他安分点好好演戏。
周文安静静地伫立在哄闹喧嚣的片场,像是一株修竹,随风而动,雅致脱俗。
片场的人无不要看他一眼,再看一眼,好确认他是不是真的存在。
反而搞得周文安害羞地只敢盯着吨吨,时不时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吨吨只要一抬眼,就准能看到爸爸也在看着自己,目光柔和。
对他而言,爸爸是他蹒跚学步时的依靠,是他随时回头都能看到的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