疹子散了不少,几颗化脓的痘也干瘪着,估计过会就能消。陆辞打量一下,笑起来,眼底神色没什么变化,“就因为这个,啊?”又从水里湿淋淋地拎出他的爪子,伤口的肉泡得生白,肿起来,像发面馒头。
“我…”姜照眠哽咽着,隐隐约约察觉到他似乎不反感。讨厌我也没办法,反正一切都搞砸了,姜照眠迷迷糊糊地想,压了许久的情欲的弦'啪'一声断掉,和酒精一起,杀得人牙软。破罐子破摔地正过头,凑近了,啃他的下巴,小声说:“哥哥。”
陆辞退了一点,拨出距离,解掉剩下的衣服,踩进浴缸给人清洗。注意不让洗发水或沐浴露碰到他的手掌,但是胳膊没办法避免。姜照眠疼得一抽一抽,伸手去抱,大概模样太凄楚,这一次对方没有推开,可也没看他。
姜照眠把下巴搁在那人肩头,雾气熏得眼涩,仿佛要流泪,他竭力在忍。磨砂门上的图案在迷濛的白里若隐若现,线条柔韧,人脸瞧不清了,旁边只剩一些暗金质的色块。
他歪了歪脑袋,让自己枕得稍微舒服点儿,然后开始后知后觉地疑惑自己在哪里,又觉得太阳穴在突突地胀,想不明白,神志飘散,却很'安全'——在陆辞丢掉他之前。
吹风机闷热地弄干头发,陆辞处理他的掌心,消毒上药,雪白的纱布裹完两层,那段手臂懒得再弄了,就没管。
姜照眠黏在他怀里,蹙紧眉,不得章法地闹,几次要扯开自己的浴衣,“热,我热。”
陆辞偏过脸,咬着他耳朵,“别动。”
卧室在走廊尽头,斜对着一面大玻璃镜,边框的木头表面斑驳。那里头照出来的两条腿好像不是他的,紧紧绞在Alpha精瘦的腰上,死气沉沉的白。
浴室门磕上。雨还没停,一道闪电过来,托着他的那股力松了,姜照眠害怕地闭上眼,整个人往下掉,也就半米不到,脊背撞上柔软的布料,是床。灯也亮了,嵌在天花板四边,黄黯的光,干冰升华似的潽出来。
陆辞坐在床边,拉开床头柜,研究里面的东西。空气潮湿地吮着皮肤,姜照眠攒了点力气,就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又凑到他腿上。
柜子里只有上回用剩的半盒套。他没碰过发情期的Omega,不清楚要不要另外扩张,弄姜照眠用不着戴,也就没有拆了它借润滑。
陆辞推上柜子,将人收进怀里。浴衣松松垮垮,遮不住什么,里面又没给他穿。手伸进去,顺着脊沟,摸到臀缝深处,那儿出人意料的黏软,才塞进去一小节,姜照眠就跟受不了似的,脸埋进他颈间,那截腰却还在蹭。
他耐心地插了会,挤进第三根手指,抵着敏感点研磨。姜照眠一下软了,低低地呜咽了声,在床上声音也大不起来,被搞狠了只知道哭。又拿那只受伤的手,一个劲儿去挠他的背,“哥哥、哥哥。”
陆辞嗯了声,箍着他的腰,带人往床头靠,让他倒在自己身上。
“想射。”姜照眠腰眼发酸,让情欲烧昏脑袋,一双眼睛红通通,像只兔子,“胳膊,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