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夏笑了,拍了拍胡冠林的肩膀,把那些透明的药水都抹在他身上,“你真心道歉,我都不见的会原谅你,何况是这种?心里骂我的吧?憋严实了,别说出来。”

涂抹完了之后,唐夏不客气的道:“我要去给人看病了,你也知道我是专家,找我看病的人比较多,跟你这种闲人没法比,再见。”

胡冠林:“……唐夏!”

姜主任沉下脸,“你忘了院长说的话了?”

“我知道!”胡冠林气的都快吐血了,这口气堵在心里太难受了。看着唐夏离开的背影,胡冠林暗骂了一句,阴沉沉的去休息室面壁了,连个招呼都没给姜主任打,更没有给姜主任道歉。

姜主任叹了口气,脸色不太好看,小小年纪就仗着自己是院长的亲戚,不把老师、前辈放在眼里,要不是看在院长的面子上,他真的不想管他。

跟在姜主任身边的小大夫都觉得胡冠林太傻逼了,院长的亲戚算什么,县官还不如县管呢,这隔阂肯定留下了,以后再有不懂的要请教,姜主任和周老师就得考虑要不要告诉他。这点道理都不懂,还混个屁啊!

这时候医院已经传开了,“胡冠林不知道为什么诬赖唐夏推了他,发生了冲突,查监控发现他碰瓷人家,太精彩了!”

“他就是个走后门的,要不是跟院长有关系,就凭他的资历,怎么可能独自坐诊?”

“跟着姜主任的那个小大夫,跟他年纪差不多,不还是跟着姜主任在学习吗?我看啊,他就是嫉妒唐夏。”

……

以前大家就对他这个走后门的人有意见,他冤枉唐夏的事传开之后,更加引起了大家的不满,越看越讨厌,讨厌到恶心。

胡冠林坐在“禁闭室”呆了一下午,不知道自己名声已经臭了。

临近下班的时候,周老师去了院长办公室,找到刘院长,交了一张辞职报告。

刘院长着急的道:“您是生胡冠林的气吧,他说那话我听说了,我都想打他一顿,您不能为这个辞工作啊。”

周老师笑着道:“我不是因为他生气,我是想开了,我都这个岁数了,又不是生活所迫,也该歇歇了。以后我拿着退休金,一周给孩子们上一天的课,想要给人看病就开个门诊,自己家的生意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自由些。我刚来的时候咱们就签的临时合同,只是不再续约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