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用力跳了一下。
“你陪我吃蛋糕,我今天还没有吹过蜡烛。”
张庭深将花束放到周槐手上,他已经想好了愿望——
他要周槐属于他。
永远。
第32章
蛋糕已经有些融化,装饰用的蓝莓坍塌下来,露出的奶油裱花又腻又白。
周槐关上灯,为张庭深点燃了蜡烛。
蓝色焰光跳跃在夏夜燥热的风里,又转瞬消失在张庭深带着杉木香气的吐息中。
他从不屑于吹蜡烛许愿这种女孩子们表现天真的做作把戏,这一次却难得怀了想要愿望成真的虔敬的心。
灯光再度亮起,熔点极低的蛋糕蜡烛淌下一行红色的泪。
张庭深切了一块蛋糕递给周槐,钝重刀锋划过水果表皮,白色奶油上泛滥着紫红汁液。
周槐拿着勺子,小口小口的认真吃。唇边沾了一点奶油和蛋糕屑,又被粉润舌尖卷回口中。
那截舌芯又红又细,像缠绕着诱惑人的蛇信,晃得张庭深眼角发烫。
他回忆起第一次教周槐口交。
强壮而洁白的男人跪在他腿间,顺从地张开润亮潮湿的嘴唇,裹住阴茎,舔食蜜浆一样吃他的鸡巴。
性欲浓郁的回忆在周槐撞过来的目光中戛然停止。
“张庭深,你等一等,我想送你礼物。”周槐看着他,缓慢认真的说。
然后,他拿着花剪走进洒落霜白月色的院子里,珍重地剪断一支半开的月季。花枝上的锐刺扎破了他的手指,苍白指尖溢出一滴细小血珠。
周槐想到里尔克,那个因为被玫瑰刺伤而死的诗人。
一场浪漫至极的谋杀,死者将深爱的杀手写在了墓志铭上。
周槐觉得自己无法拥有这样诗性的死亡,他沉默的含住指尖,吮去腥味的血浆。
别在青年的衣领上的白色花朵忠诚纯洁,然而,却会在明天枯萎。
他为张庭深,杀死了一朵花……
张庭深无法理解这种心怀罪恶的浪漫,在他的世界里,绅士襟上的花朵是没有生命的装饰品。
“要吗?”周槐展平青年挺括的襟口,抬起眼睛。
他的目光很热,有种无法压抑的渴望与躁动,想借爱欲体会死亡。
“张庭深,你要肏我吗?”周槐闭着眼睛去吻张庭深的嘴唇,他不敢看他,他害怕自己会哭。
吻是性交前的唤起,是做爱的伪装,是最为安全的恋爱表象。
衣服很快被剥掉,昂贵的定制西装和软薄的棉T恤一起扔到灰色地面上。
他们接吻,隔着内裤相互抚摸,掌心上,淫液濡湿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