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靴搔痒的亲吻和厮磨经历了比以往漫长十倍的时间,皮肤比任何一次都难分难舍。但是曝露的地方太少了,能接触的范围太小了,一切都不够。
不够的感觉太痛苦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又分外迷人。
仅仅凭借这样的亲热,好像就获得了某种难以形容的满足。空气随着体温而发热,彼此身上都有些薄薄的湿意。
换气的间隙,他们沉默地注视对方。重新夺回正常呼吸之后,又继续亲昵。
裤子始终没有解开,欲/望被积蓄到令人身体酸软的地步,最后以一种委屈又磅礴的方式释放了。裤裆湿透,渗出布料的液体不分彼此地混在一起,看上去像尿了一样。
他们疲惫地抱在一起,喘息剧烈,心跳闷而重。
没有人睁眼睛,但他们又张开嘴吻在一起。下/体四肢交缠,又狼狈又放纵。午后的阳光渐渐凉了,他们还是烫的。
很久以后景辰才明白,那天真正发生的事是什么——是段上锦放弃了杀人诛心,把自己的毒爪变作按在他心口伤处的人类手指,轻轻剥落了上面的痂。
他无从了解他为什么行这个善,但他知道,他们都走了很远的、无人能靠近的路。他们都很累了。依偎或许是唯一的、顺应本能的选项。
第27章 尾声.
喜欢一个人这件事,该从哪里算起,怎么算起?
这个问题,陆澜从少年时代就开始自问。现在,他面前坐着一个他以为最不会在意这件事的人,对他问出了这个问题。
对方变了很多,或者说,他变回去很多。
印象中,段上锦只有在当年跑到学校去接近他那两年,穿过卫衣、牛仔裤这种东西。往后在任何场合见到他,他都打扮得严整、精致。
那让他的危险性看起来更高,因为长期以那样的打扮示人,会显得没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