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杯。其中一杯是陆君山喜欢的口味。
陆澜调整了一下气息,道:“他在洗澡。”
“陆澜?”用的是疑问句,话语间却没有一丝惊讶,“你真跑回家去了啊?我一猜你就是要回家的,陆澜澜,吓怕怕,找哥哥。”
陆澜无语,脑子里浮现段上锦故意笑话他的表情。那双一笑起来尾部就上挑得分外媚人的眼睛,特别清晰,特别讨厌。
这要不是陆君山的手机,他就挂了。
“你有什么事吗,我替你转告。”私人情绪是一回事,私自怠慢陆君山的客人,他是不会做的——即便那个客人是段上锦。
“有啊,你听不出来吗?”段上锦理直气壮理所当然地说,“让陆君山来接我。”
他确实可以理直气壮理所当然地对陆君山提这种保姆要求,毕竟当初是陆君山主动揽下的这桩保姆活儿。
段家施恩如山,只要陆君山还跟段家有一丝瓜葛,就拒绝不了这个小少爷的正当要求。上机场接人,正当得不能再正当了。
“知道了。”陆澜应下来,“还有吗?”
段上锦轻哼一声,说“想到再给你打”,便挂断电话。
陆澜这一天的糟心开始了。
等陆君山洗好澡出来,陆澜将段上锦的来电内容如实相告。陆君山听罢,表情不变,抬头看一眼墙上挂钟,便预备出门。
纵使明白招呼段上锦不过是陆君山的本分,陆澜还是心里憋屈。趁陆君山收拾期间,他也匆匆洗澡,一副要同去的架势。
“你昨晚喝太多了,酒劲儿还没过透呢,不能开车。”拽过兄长手里的车钥匙,陆澜殷切地看着他,“我给你开车。”
“不用,有人给我开。”
陆澜露出一丝不甘:“谁啊?林司机这么早过来吗?他年纪不轻了,你别让人家刚睡几个小时就过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