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覆舟 串串草草 3995 字 2022-08-25

他拿出另一台手机,拍了个照发给在警局的线人,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塑料袋把肉密封起来,走到三码头的某个旧墙处。确定四下无人,拉开了一块砖头,露出一个暗格,把密封袋放了进去。

这东西才不乐意带在身上呢,怪恶心,让铁血丹心的人民好警察谢七自个来取吧!

第四章 文思豆腐

其实傅十醒也知道在万镜台这样不好,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一想到苏万麟那个糟老头子挡周馥虞的路,就忍不住给他找不高兴,给一桌子喜宴加点小破坏。至于周馥虞,老不要脸带出来小不要脸的,无所谓。

不过还是知道这病理性的脾气不能太放纵,很可能干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因此早早离场见好就收。除了赶时间去三码头,他其实还是有点害怕听见周馥虞万一真的同意,自己要被送给别人。

傅十醒看了看时间,凌晨四点多了,现在回去怕吵到家里人,干脆多晃荡一下,没准能发现一点女人肉块的线索。

这个时间点是最早一批船舶出航,数量不会太多,更多的还是打渔归来的。整个码头刚刚苏醒了几分,转了一圈,似乎没什么蹊跷。傅十醒蹲在渡口,跟一艘刚停靠下来的渔船买条星斑,孝顺懂事补贴家用。

他还蹲着等船老大宰鱼冰鲜,旁边的铁皮轮突然发出强烈的敲击噪音。这艘船看着又脏又旧,年检标准肯定过不了,在匡州这个港口船舶业发达的城市显得十分突兀。傅十醒皱皱眉,跟卖鱼的说了一声,窜到隔壁去看。

因为来的是码头,所以身上备了船检人员的假证,直接就把船主骗出来拷问:“去哪的?运的是什么?执照看看。”

“这……去泰国。船上的都是猪,味道可大了,您真的要看?”

“猪?活体畜生运输许可有吗?”

那船主哆哆嗦嗦地从外套里掏出证件,低着头递过去,一下都不敢看傅十醒的眼睛,显得更加形迹可疑。然而对了对证件,黑鲸号,年检合格,许可确凿,确实没有什么问题。就是那船主古怪,也没办法现在立刻就拘捕带走。

“那你带我去船上看看吧。”

“您确定吗?这些猪在我们床上拉屎拉尿的,在甲板上都能熏死人。我们这几个做活的,要不是有大价格,谁愿意干这倒霉事情……”

船主嘴上推脱来推脱去,可是傅十醒一瞪,立刻就怂兮兮地带路上船。他说的没错,一上甲板就是一大股恶臭扑面而来,一口气喘不上要晕过去。傅十醒揉了揉太阳穴,闭上鼻子用努力嘴巴呼吸,想让自己早几秒钟适应一下泔粪的味道。

忍耐了几分钟无果,后脑勺还出现穿刺疼。傅十醒有精神分裂,不过五感和思维较常人反倒有另一种敏锐,更不要说长期被周馥虞训练着。他能辨别出臭味里夹杂了一丝其他的异味,但具体是什么说不清。

画面开始疯狂扭曲,船只下面浮动的海水飞起来变成了一粒粒尘埃,卷啊卷啊绕上天。身侧出现了一道一道白线立体痕迹,跟弹道一样。然后它们又变成衔尾蛇,布满寄生虫的鳞片张开闭合,磨蹭出来的声音是女人的尖叫。

傅十醒没有晕船的毛病,此刻却产生一种强烈的呕吐欲,且想伸手挖进喉咙里把食道肠胃都抠出来扔进水里。

“算了。不看了。滚吧滚吧。”

“好,好吧。您当心点……”

船主见这人脸色煞白两腿不稳的,主动还想去搭把手扶下船。谁能想到这个船检人员的反应快得吓人,用力地把船主推开,飞一样地跑下了船,一下就不见了踪影。

冒牌货的双手扶在膝盖上,弯着腰大口喘气,鼻上布满冷汗。硬硬的头盖骨下面是豆腐一样的脑子,脑子被搅得细碎成了一碗脑豆花,稀里哗啦地震荡在头壳里,慢慢又凝结聚形,长回一个核桃仁样儿,爬满象征智慧的皱褶。

月亮已经消失了,金色的太阳升起来。傅十醒摇了摇头,溜回渡口处把鳜鱼拎走,掐着时间回家。张妈已经在厨房热豆浆油条,说明周馥虞还有半个小时左右就会起床。傅十醒把鱼交给张妈,自个蹑手蹑脚地爬到次浴去洗了个澡。

衣服都放在主卧,不想吵醒周馥虞,穿过客厅时候手臂一伸把搭载衣帽架上头的白衬衫顺走。傅十醒习惯了拿周馥虞的衣服当睡衣——南方人骨架小,加上毒厂生活巩固不好底子,整个人就比京城来的周家大少爷小了一大圈。衬衫下摆能盖住大半屁股,袖子晃荡晃荡看不见手指尖儿。

早晨七点半,傅十醒走入主卧爬上床,缓慢蜿蜒进被子里。在黑暗里凭着嗅觉与本能靠上男人的两腿间,温顺地将脑袋侧在大腿内侧,静静地待了一会儿,似乎在适应这处欲源的气味,又像久别重逢后一时深情无处抒放,只能这么无声温存。

他是来讨好周馥虞,表示知道在万镜台的错,同时在三码头被恶心了一遭,迫切需要从周馥虞身上索取抚慰与安心,从里到外地充盈饱涨起来。

指尖一绕一勾便把裤边扯开,晨勃的性器散着一点腥味,轻拍到脸上,小孔沁出体液划出晶亮亮的一道痕,在漆黑的被窝里成了颊上一条纳米大小的银河。傅十醒吐出舌头舔舐上热腾腾的阴茎,闭上眼睛用睫毛鼻尖沉迷地磨蹭,双手托上一对饱满的球睾按压,手指绕着体毛拉扯打转。

不消一会儿整根肉棍就是全勃又水腻的,马眼大张突突地戳凹傅十醒的脸。他满意地舔了舔唇,包起牙齿张口整根含入,放浪愉悦地吮吸起来,主动收缩咽口给周馥虞做深喉。他吃着吃着就开始自己也塌腰拱臀,一层薄被根本挡不住暧昧流畅的身体线条。

周馥虞还没醒,但得了爽利开始本能性地挺腰,一只手摁住傅十醒的后脑勺揪起头发,暴戾地顶撞抽插。梦中的人不讲究力道只讲究性欲,猛烈的动作令傅十醒疼得挤出几滴眼泪,嘴被捅得想干呕,带着咽喉痉挛一阵阵绞紧。

他做好了周馥虞射完才醒的准备,结果身上的被子被唰一下掀起,然后就是把松垮挂在身上的白衬衫扯开。肏嘴的动作明显放缓了些,扯发的手也松开,转为包着后脑勺薅宠物一样地摸。

约莫吃了十几分钟的屌,浓稠新鲜的白浆灌进口腔里,顺着舌头滑下食道。亿万只白色的小蝌蚪着床到傅十醒的腹腔胃袋里,温暖饱腹了这具肉体,在被胃酸腐蚀消化之前活跃兴奋地跳动着寻找不存在的卵母细胞,生殖本能的活力也随之注入到躯壳四肢中去,让傅十醒感到疲惫与压力的释放。

一根阳具纾解了出来,但另一根还硬着磨蹭床单。周馥虞心情大好,双手穿过傅十醒腋下把他捞起来,轻轻松松地提进浴室。一浴缸水里泡两个人,八爪鱼一样贴在一起,傅十醒把半张脸埋在水下,咕嘟咕嘟地呼出一串泡泡。他的性器还直挺挺地立在温水里头,被周馥虞拢上搓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