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千古总感觉他离得太近,呼吸间都是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气息,她又将他往外推了推,埋头吸了吸鼻子,许久后终是开口道:“那我先问你个问题。”
赵歇道:“好。”
楼千古鼓起勇气,轻声地问:“在沧海国的时候,那个山洞里,你、你……你轻薄我,你是不是清醒的?”
赵歇道:“不是很清醒。”
不然他不会那样欺负她。
楼千古心下沉了沉,听他这么回答,就表示他是记得这件事的。
她又问:“那你那时候知道是我吗?”
片刻赵歇答道:“正因为知道是你。”
楼千古手指尖都有些发颤,说不出是气还是别的。
这个混蛋。
她抬起眼瞪着他,又瞪得不是很有底气,湿润的眼里很有种女儿家娇俏之感。
她道:“我一心想着不让你难堪,结果你却让我这么难堪。
我还说服自己,看在你救我的份儿上,就当做没发生过,结果你……结果你什么都知道,就我自己骗自己!”
那件事给她带来不小的阴影,以至于后来她一见到赵歇,内心深处都会有一点不自在,可她得强压下去,装作没发生过的样子。
后来赵歇来提亲,她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是在掩耳盗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