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千古心头猛地一窒,底气不足道:“你不要乱说。”
霍权道:“每一次冲杀他都在最前面,仿佛不知疲惫,受伤也停不下来,别人都不敢去的,他第一个去;他也要功名,他需要功名一步步往上升,这样才能拉近与你的距离,才能被你看见,才能有朝一日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你身边。”
楼千古支着头看向窗外人来人往,轻声道:“我突然又不想听了。”
霍权道:“那我觉得赵兄有点吃亏,他又不会说这些,那他的那份心意就永远不会被你给知道了,你也就不会知道他为此付出了多少。”
顿了顿,他又道:“我还记得上头召集落榜的武人去军营报道入伍的当天,咱们一大群人打街上路过。
迎面来了辆马车,一看来头不小,大家都得靠边站。
“正好他站在街边,抬头看见马车里的那姑娘,就此便被勾走了魂儿了。”
楼千古惊了惊,回头来看向霍权,讷讷道:“马车里的真是我?”
霍权笑道:“不是郡主是谁,当时我就叫他不要妄想了。”
她心头一阵慌跳。
后来她仔细想了又想,赵歇和霍权入伍的当天……她终于想了起来,莫不是她出宫去相看探花郎高翼的那天,在去的路上是遇到过街上有一群武人的。
那时候赵歇就在其中?
他看到了她,但她却不知道。
霍权道:“所以说,他没有骗郡主,他一直有喜欢的姑娘,只是他没有告诉郡主就是你。
他那时候还不配说他心里的姑娘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