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国皇帝见之,颜色猛地一变,有些抑制不住的扭曲。
苏昀转头看了楼千吟一眼,楼千吟则面容冷清,若无其事地抖了抖袖袍。
袖袍上满是一股醇厚的酒香。
他动作倒是快。
要是他不来挡,苏昀自己也能躲,如果那酒真的有问题,不让酒沾到他的脸便是,打湿点衣裳不值一提。
结果自己没湿,却是楼千吟替他湿了。
只不过这明目张胆的一杯酒,沧海国上下还不敢在酒里下毒,否则这帮人也是活到头了。
而楼千吟有此举动对他来说是自然而然的一件事。
虽然以他的酒量不能给苏昀挡要入口的酒,但给他挡挡这泼来的酒,还是不在话下。
他坐在苏昀身边,苏昀是君,他是臣,私下里两人关系好那是一回事,但在这场合里,护君也是他应尽的职责。
何况他还只是顺手为之。
眼下两国的事基本都已经尘埃落定了,没有必要在这个当口徒增事端。
只要没泼到苏昀身上,这事就可以大而化小。
那太监见自己犯下大错,吓得如抖糠筛,当即两腿一软就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