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千古舒了一口气,道:“我听赵将军说,他应该不是意气用事的人,他想拿你做人质,肯定就会保证你好好的才行,否则敖二哥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尽管最终,他还是死了。
敖辛拉着楼千古的手,道:“你别担心,我没事。”
楼千古反握住她的手,鼻子一酸,道:“我就是有些怕你想不开。现在你回来了,你和你二哥都好好的,你们经历了这么多,走到现在多不容易啊。”
敖辛对她宽慰地笑了笑,道:“嗯。这段时间我每日都盼着能与他重聚,眼下回来了,我顶多也只是气一气他,又岂会真的与他闹翻决裂,你放心吧。”
楼千古道:“听你这么说,那我就没啥可担心的了。”
苏昀哪放心走远,此刻正站在房门外的廊下,将她的话听得真真切切。
楼千古叹口气,又道:“其实我很明白你的心情,毕竟我是过来人嘛。”
停顿了一会儿,道:“就像赵长乐,要是再来一次,我肯定也不希望他还像以前那样保护我,我希望他能好好活着。
“只是以前不懂,后来懂得了,活着留下来的那个才是最难熬的;尽管如此,却也都希望对方能好好活着。”
她道:“所以小辛,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眼睁睁看着自己最重要的人死去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可万幸的是,最后你们都能好好的。还有很长很长的时光可以珍惜彼此。”
敖辛道:“千古,对不起。”
楼千古道:“你对不起我什么呀。”
敖辛道:“让你为我担心了。”不该让她因为自己的事而回想起过去的痛苦。
楼千古笑道:“只要你快些好起来,你和你二哥好好的,我就不担心啦。”
照料好敖辛以后,楼千古便先起身出去了。她前脚一出,苏昀后脚就又进了屋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