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天黑了,这里只有一间房。”
他没靠近床边,只在椅子上将就一宿。
敖辛身体有些熬不住,后来眯了一会儿,但她睡眠极浅,脑子里始终隐隐绷着一根弦。
如此度过了一个晚上,他也不曾做个什么。
后来敖辛听见他开门的声音,她立刻清醒过来,问道:“天亮了吗?”
他应了一声:“嗯。”
敖辛养伤之际,除了给她送一日三餐和汤药以外,其余时候他基本不会离她很近。即便有时候他与她共处一室,也多是在桌边、窗边坐。
敖辛渐渐压了压心里对他的戒备。
她虽看不见,却总能感觉到有一束视线落在她身上,她靠坐在床头,微微侧头,道:“你在看我?”
确实,他坐在窗边,一直在看她,仿佛怎么都看不够一般。
他道:“你双目不能视,如何知道我在看你?”
敖辛道:“感觉,希望是我的错觉。”她觉出他对自己似乎没有恶意,顿了顿又道,“谢谢你救了我。”
后来两人的相处比最初融洽了一些,敖辛也很配合他给自己疗伤。
只有尽快好起来,她才能看清楚救她的这人究竟是谁,她才能尽快去找她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