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辛动作顿了顿,她仔细听辨,这声音她不曾听见过,不由沙哑地问:“你是谁?我现在在何处?”他没回答,只是端着药上前,坐在她床边,喂药给她喝。
她紧闭口唇。
他道:“你身体里的障毒还未解,这药可解毒。”
敖辛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他道:“你不信我,早已死了。”
敖辛五脏六腑都灼烧得厉害,她与他僵持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张口喝了他喂来的药。
不管这人是谁,也不管他有什么目的,总归是救了她回来。如果要害她,又何必要救她。
她想去找她二哥,前提是她必须得先好起来。她得身体能走,眼睛能看才行。
心下这般计较着,她道:“你给我自己喝吧。”
她抬手摸索着,从他手里接过药碗,便仰头大口喝光了。
男人坐在床边看着她,因着药苦而微微敛着眉头。等她喝完,他声色听不出起伏,只问她道:“有青梅要不要?”
敖辛愣了愣,他却忽然喂了一粒梅子进她口。
这是山里的野青梅,他出去的时候顺路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