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千古的记忆中,自认识他以来,仿佛他总是精力十足的,就没见他这般虚弱过。
擦完脸后,楼千古到洞口飞流的山泉边洗了布巾。她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回头看看他还睡着,趁他昏迷不醒的时候,便侧身背对着他,悄悄解了自己的衣衫,擦洗自己身上的泥垢。
她浑身都疼,不知道撞哪儿磕哪儿了,反正身上五颜六色,满是淤青。
但和赵歇相比,已经是好太多了。
擦洗好身子后,楼千古就穿着一身勉强还算干净的里衣,将外衣都洗了,挂在岩壁上用火烤干。
她又将给他换下来的里衣衣衫都洗了烤干,然后撕下一块块布条来当绷带用,给他身上该包扎的地方都包扎起来。
楼千古跪坐在他身旁,他在发烧,她便频频给他换额头上的巾子,又反复给他擦身降温。
楼千古一边细细擦拭,一边与他聊天道:“赵将军说要罩着我,果不食言。只可惜却因为我变成现在这样。我当时,是不是不该叫你的,这样你便不会赶来救我,也就不会和我一起落到这个地方,更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她想来还有些后悔,不知道当时为什么就叫他了。
可能是她觉得他太厉害了,她也太信赖他了,以为有他在,就没有他应付不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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