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千古颤手探了探他的呼吸,尚有一缕,苍白的脸上显得双眼通红,道:“赵将军,你不能睡过去,你知不知道?”赵歇没有应。
楼千古也已经精疲力尽、汗透衣背,但她不得不强撑着,又道:“你说过你受得住的,赵歇你醒醒!”
可他一直没醒。
后来她就一直跟他说话,手里也不能耽搁,一边又动手检查他下半身的伤势。
她知道他的腿上受了很严重的伤,她解开他先前牢牢捆着大腿的布条一看,见他腿上的伤几乎蔓延了他整个大腿,从膝盖上方一直到大腿根。
伤口一直在流血,又沾满了泥,将他缠着的布条都湿得透透的。
他失血太多了,才会一声不响地晕死过去。
无法,她只能先解了他的裤头,褪下外裤,见伤口创面太大,又满是泥垢,她便只能用同样的办法,拿燃烧的药藤给他烙过创面,然后再敷药。
等她全部给他处理好以后,外面的天色已经微微亮了。
她狼狈得很,本想解了身上穿着的盔甲的,可实在太累,靠着就睡着了。
后来,她恍惚听见了流水声,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