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武将道:“你少卖关子!皇上,我等看这娘们儿就是在诈人!”最终苏昀只和楼千吟一起进去,留众将在外等候。
将领们在外道:“皇上千万要小心,这娘们儿狡诈得很!”
紫陵侯进了军帐,回头看着苏昀,媚眼含笑,道:“这景安侯委实是多余碍眼得很。”
楼千吟道:“听你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
紫陵侯知苏昀耐心有限,本来这次到他军营就已然是冒险,奈何她就是要冒这个险,好好与他谈一谈。
遂也不再耽搁,从袖中取出一幅卷轴来,递给苏昀。
苏昀打开一看,见上面是一幅男子人物像。
紫陵侯道:“回头你不妨拿回去问问你的皇后,我伏击她那次,半途与她同行、给她透露消息,甚至救她于危难的人,是不是这画中人。”顿了顿,又道,“此是东阳侯之画像。”
苏昀神色讳莫如深。
紫陵侯又道:“那天晚上,我可是亲眼看见东阳侯救的她。”她笑容妖艳,“东阳侯将她抱在怀里,替她挡险,看起来也不止像是萍水相逢的样子。像你这样的男人,甘心身边只有一个女人,就是不知你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你会是个什么感觉?”
苏昀声音平寂,不辨喜怒:“你给我送来这个,便是想激我出战?”
紫陵侯道:“你若不战我也没法,确实皇室大军都是一群养废了的东西;而东阳侯养精蓄锐十数年,他的军队兵强马壮,要是没有你相助,皇室大军迟早亡于东阳侯。不过我想着,还是有必要来告诉你实情,以免你的皇后被谁人给惦记着你都不知道。”
紫陵侯又道:“另外,你难道不想知道,诸侯纷争本是沧海国内乱,又为何会将你们给牵扯进来吗?
“据我得来的消息,景安侯的本家虽是沧海国皇室一脉,可早已失联久远,皇室并不怎么清楚景安侯的情况。但是有人告诉皇室,浔阳楼家声名显赫,且与皇室交近,楼家家主与开国皇帝乃是并肩作战、亲如手足的生死之交。”
楼千吟神色变了变,听她又道:“只要找到浔阳楼家,便可攀上援国这层关系。沧海国诸侯反叛,皇室正急得团团转,这才派出人出海寻探。”
楼千吟道:“你的意思是,这暗中主使之人是东阳侯?”
紫陵侯笑了两声,道:“除了他还能有谁。他一心想将援军引来沧海国,徐徐图之,起初我以为他是志不在沧海,而是在那天下,可后来,”她眼神看向苏昀,“我发现他似乎对你的皇后别有衷情执着。”
苏昀眼神莫测地看着画上之人,确定这是个陌生人,以前未曾见过。他开口道:“他出海离开过沧海国?”
紫陵侯道:“他当诸侯十数年,具体行踪我不得而知。不过他对你们那边的情况如此熟悉,便是出海去过也不足为奇。”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从头到尾便是一场被人设计好的局。
楼千吟冷声道:“照你这么说,一切都是东阳侯设计的,那他设这个局图的又是什么?将援军引到沧海国来加入混战,除了对他更加不利还有什么好处?”
紫陵侯看向苏昀道:“如果是为了你的皇后呢?我没记错的话,我跟东阳侯曾在圭城关隘外袭击过你,虽要不了你的命,却中伤于你,事后他放出了消息去,不就顺理成章地引你的皇后前来。”
此事当时苏昀军中消息封锁得紧,结果却还是走漏了回去。原来症结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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