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满背乌紫的血痕,看得她脸色微微发白。
霍权站在她身边,道:“照这个打法,要是个普通士兵说不定就被打死了。不过郡主放心,他命硬得很,他拿命去拼战功的时候都死不了,这区区一顿棍子岂能要了他性命。”
楼千古张了张口,道:“那再命硬,也不是铜墙铁骨,也是血肉之躯,会痛的吧。”
霍权道:“郡主不忍心?”
楼千古理所当然道:“我又不是他的敌人,更不是狼心狗肺,而且他还是我们营的将军,看他受苦遭殃,我不忍心不是很正常的吗?你是他兄弟,难道你忍心?”
霍权道:“忍不忍心都没用,他都得受着。”
后来五十军棍打完了,赵歇后背还是不可避免有些破皮之处,他那交错的棍痕,更是惨不忍睹。
日光下,他汗流浃背,顺着他的肌理线条淌下,淌过他破皮的棍痕处,染得血红。
赵歇缓了缓,方才动手穿衣。
霍权上前去扶他,被他抬手拂开。他自己穿好衣服,系好衣带,动了动双膝缓慢而沉稳地站起来。
而地上他双膝跪的地方,分别是两滩湿痕,是他湿淌的汗水。
他回身准备离开,却不料抬眼就看见楼千古站在不远处,不由身形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