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敖辛洗完,穿好衣衫,苏昀就大步进来,避开她伤处,将她抱着回房间。敖辛依偎着他,底气不足道:“我脚又没伤,能自己走。”
怀里的人褪下盔甲洗去了满身风尘,着一身裙裳,随着他的步子,她裙角在廊下轻漾,头靠在他胸膛上,柔嫩嫩如个玉人儿一般。
她身子骨靠着他时便极香软,神态娇媚,眼波流转,岂有不美的。
她与紫陵侯最大的区别便是,紫陵侯举手投足将万般风情都体现在身上恨不能让天下人知,而她却是收敛得极好,唯在苏昀这里方才一点点从骨子里流露出来,淋漓尽致只给他看。
若要是她没受伤,恐怕这头狼已经将她狠狠绳之以法了。
眼下苏昀只得将她放在床上,动她不得,又去问楼千吟拿药。
随后苏昀便坐在床边,仔细地给她上药,腰下和肩胛处还需得包扎一下。
敖辛靠在床头,微微捻着衣衫,只是将他望着。
平日里这人是蛮横霸道,可是给她做什么的时候他却又如斯细致耐心。
他生怕弄疼了她,时而轻轻给她吹一下,注意到她的眼神,他抬起头来对上她的视线,道:“看什么?”
敖辛笑,他沉着脸道:“你还好意思笑?”
敖辛软软道:“那你要我哭啊?”
他又垂下头去,伤口上完药后用薄薄的绷带包缠了两圈。
而后他解开她衣襟,再来处理她这到处都是的淤青和擦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