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姜氏闻着淡淡的若有若无萦绕在鼻尖的他的气息,终于还是安心地睡着了。只是半夜里,她做了噩梦。
楼千吟感觉有人在拽扯他的衣角,半夜醒来,就看见身侧的姜氏正侧着身子蜷缩成一团。她脸上些许慌乱害怕色,手里紧紧攥着他的衣角,口里喃喃梦呓道:“别怕,别怕……侯爷会来的……”
她绷着嘴角,却还是溢出一丝哭腔,“别过来……你不要过来……”
楼千吟终是扶着她的头,便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她额上沁着冷汗,额头凉津津地靠在他颈边。
楼千吟的手隔着薄被,轻拍着她的后背。
他身上那惯常苦涩的药息混进她的呼吸里,是她潜意识里喜欢的味道。后来她便渐渐地松懈下来,身体不再绷得那么紧,攥着的他的衣角也一点一点地松开了,但始终不舍得彻底放开。
翌日,为了方便姜氏,早饭都不摆在前边膳厅了,而是搬到这后院里来,就在卧房的隔壁厅上。楼千古自然也过来一起用。
姜氏伤了两只手,没法给楼千吟布菜了,换做是楼千吟自然而然地给她夹。问她要吃什么,楼千吟便给她夹什么。
楼千古见姜氏神情还有些茫然,便问:“嫂嫂怎么了?没睡醒啊?”
姜氏摇摇头,道:“我在想昨晚我做了个什么梦。”
楼千古问:“什么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