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她还不倦,时不时在苏昀眼前晃两下给他又是添茶又是整理桌案的。
苏昀实在难以收心,捉了她的手腕便将她拽入怀中了,拿着她的手好好地看了看她指上的蔻丹色,道:“好看。”
说着又将她手指凑到鼻尖嗅了嗅,有股幽幽的花香味。
敖辛抿着唇笑,缩了缩有些发痒的手指,却被他捉得紧,低头唇往她指尖摩挲了两下。
敖辛嗔道:“别闹。”
随后她与他说道:“昨晚楼大哥与姜嫂嫂似乎什么都没发生,是靠姜嫂嫂给他施针解决的。”
苏昀道:“那他还这么火急火燎地来找我,像失了他的清白身似的。”
敖辛好笑道:“以前他这么暗算你的时候你不也一大早去找他打架来着,你忘了?”
她枕着他胸膛,轻蹭了蹭又道:“以后这事就不要勉强了吧,还是让他们顺其自然吧。”
苏昀道:“不要我撮合了吗?”
敖辛道:“当然要,只不过可不能用这种办法了。”
后来她倚着他怀中睡着了,苏昀一边辗转把玩着她的手一边单手理折子。
楼千吟直到晚间才从太医院回来,一如既往地和姑嫂俩在膳厅一起用晚膳。
楼千古道:“没想到堂堂楼家家主,被下了药,居然一点都没吃出来。这要说出去,都让人耻笑。”
说着就看了看楼千吟冷若冰霜的脸,又道,“你看看你,就知道对家里人摆脸色,又不是我给你下的药。”
姜氏连忙劝道:“没人会说出去的,侯爷吃菜吧。”
饭后,楼千吟去盥洗室洗漱,姜氏先一步回了房。他进房门时,便看见姜氏正在更换床褥被子。
姜氏将床被抖得蓬松,又铺展整齐,回头才发现楼千吟进来了,便道:“今早没顾得上换,但现在我已经换好了,侯爷的衾被都是干净的。”
昨晚她睡了他枕被的事他还没发飙呢。
前晚她醉酒的时候也睡错了一次,他就很嫌弃地说过没下次了的。可这毫无间隔地又犯了,尽管事出有因,她还是觉得精致媳妇发发飙更能让她踏实些。
只是楼千吟还是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