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千吟抬手捋了捋袖摆又道:“把手伸出来,我给你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姜氏还真老实地伸了手出去。
楼千吟指尖往桌沿上敲了敲,她就乖乖地放在了他面前的桌上。
她的腕子细白,可见淡青色的血管。
楼千吟修长的手指微曲,指腹捻在了她的腕脉上时,她垂着眼帘,微微蜷了蜷手指。
很快他就放开了,道:“你可能是精神压力太大,药经我不急着考你,你多背几日,等你记好了我再考你。”
可能是她真的放松了的缘故,这晚她只嘀咕了一会儿就没再嘀咕了,两人都落得清静。
姜氏虽一边接触药理药经,但操持家里的事也没有落下,依然是井井有条的。
楼千吟的生活琐事,她也照样打理得妥妥帖帖的。
楼千吟的衣橱里,不知不觉新添了几身衣裳,是他平日里常穿的颜色。只是他自己压根没注意,他穿的是新衣还是旧衣。
楼千古唏嘘道:“嫂嫂,你给他做了新衣裳,你怎么不告诉他呀?”
姜氏拧着手,腼腆道:“我见他没问。”
楼千古沉默了一会儿,仰天长叹道:“你们这婚后培养感情得猴年马月才能培养得出来啊!”
记药名背药经还只是入门级的功课,但身为楼家主母,不能仅仅止步于此,所以楼千吟还会让她接触一些简单的药方,一步一步摸索着来。
其实楼千吟心里压根不指望姜氏能成材,只不过是借此转移她的注意力,这样姑嫂两个就能让家门安宁一点。
转眼姜氏已经学了些东西了,但至于学习成果如何,光是考书本其实考不出来,还是得看看实际运用。
可是她这点程度,楼千吟根本不可能让她在活人身上用药;也正是巧,隔壁新出的一窝肥肥的小猪仔近来微微染恙,听说是精神不好,也不太肯吃饭了,整个都受了一圈儿,隔壁就遣人去问兽医下药。
楼千吟得知此事,让隔壁邻居把小猪仔抱一只到楼家来,他找人看看。
邻居大喜,有楼家人下药,谁还去找什么兽医啊。
等楼家人发现小猪仔厌食的原因以后,再给其他小猪仔普遍喂药,不就都能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