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苏昀手上战事未平,威远侯身体又未好,他们两个岂是说能卸下重担就能卸下的?苏昀点完兵,将南阳的事安排妥当,入夜的时候才回到官署里来。用过了晚饭,进了这间暂时算得上是他们婚房的房间。
敖辛同昨夜一样,没有在等他。自己洗漱过后就侧身躺在里侧睡了。
身后响起窸窸窣窣衣料摩挲的声音,苏昀洗过了以后才回来,捻灭了烛火,在她身侧躺下。
第二日一早,敖辛睁开眼时,他又已不在房里。
她想起楼千吟所说,他已经很久都没好好休息过了……如此身体怎能吃得消?
院里的随从等着她出来,便准备收拾东西启程。
威远侯那里泡了次药浴,施过两次针以后,情况有所好转。
现在启程回徽州,也只能路上边走边治疗了。
敖辛的手谕早已传到了徽州,将侯爷爵位传给小公子敖战生。
而敖辛和威远侯都在南阳与苏连玦交涉,她只留下一部分兵马,其余的将士都由武将率领着连带手谕和兵符一起送回徽州去交给小侯爷。
姚如玉整日提心吊胆,请徽州守将调动兵马前去应援。
要救威远侯和敖辛,徽州诸将是义不容辞的。可才整顿兵马出发,紧接着南阳就又传来了消息,道是安陵王已与敖家联姻。
意思便是,敖辛已经嫁成了安陵王,做了安陵王的王妃。
姚如玉心急如焚,刚听说这个消息时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后来问及详情,才得知原来在成婚当日,南阳城内发生过一场血变。
一部分北军兵临南阳城下,原安陵王被北军首领斩于喜堂之上。
而那北军首领,正是当年老安陵王的另一血脉,如今堂而皇之做了新一任的安陵王。
敖辛便是与他拜的堂。
南阳那边传来的书信上可刻意提了,说是老威远侯亲自主婚,见证二人拜的堂。
姚如玉惊疑不定,可心头也隐隐有了一番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