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扶渠还端了个小板凳出来,坐在屋檐下计时辰呢。
琬儿强忍着怒火,硬是给跪满了一个时辰,跪到双腿都失去了知觉。本就孱弱的样子,这下子看起来小脸上尽是冷汗,更孱弱了。
扶渠回头冲门里面说道:“小姐,一个时辰到了。”
过了一会儿,敖辛才懒洋洋地从里面出来,看了看脸色煞白的琬儿,道:“看你诚意颇足的份儿上,改日我便同你去寺庙里,替婶母祈福吧。”说着勾了勾嘴角,有两分嘲讽,又道,“毕竟你也是一个孝女,百善孝为先么。”
在回去的路上,琬儿由宫人搀扶着,恨得双目赤红,自言自语道:“敖辛,这一次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琬儿走后,扶渠还十分担心,道:“小姐,你真答应她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四小姐不可能会就这么算了的啊。”
回头姚如玉也知道了这件事,亦是十分不赞同。
敖辛与敖阙去姚如玉院里晨昏定省时,便对姚如玉道:“娘,您不要担心,我不在的时候,您便安心留在家里。我和二哥会把一切都处理妥当的。”
姚如玉一听她把敖阙也带了进来,便知敖阙可能是有什么动作,她便严肃地看着敖阙道:“侯爷不在,叮嘱过你好好保护丫头,你万不可让她犯险。”
敖阙点头,“我知道。”
威远侯那边传来消息,徽州大军已顺利抵达西蜀南阳,与西蜀魏兵交上了火。
如此一来,威远侯应该算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彻底站在了大魏的对立面。
即便是这样,魏云简还要想着利用敖辛来使威远侯归顺自己么?
很快,敖辛就和琬儿定好了要去寺庙里祈福的日子。所去往的寺庙也已经派人去通知过了,是离徽州城数十里外的一家古寺,因是处于深山中,与世隔绝,反而颇负盛名。
琬儿准备得也周全,她几乎把自己剩下的所有宫人都带上,好像这一去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似的。
敖辛见状好笑道:“这是去吃斋念佛、修身养性的,琬儿妹妹会不会太隆重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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