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儿的宫人人多,手里又拿着棍子,狼犬再怎么凶狠,此时也是被孤立起来的,又怎么斗得过这些拿着棍子的宫人。
扶渠怕它被害,拼了命地往狼犬身边奔,急得大哭:“你们放开我!不许碰它!你们敢动它一根毫毛,小姐一定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的!”
琬儿怨恨道:“一条狗而已,难不成还真比人金贵?把她给我拉过来!”
最后扶渠被宫人狠狠押着,一脚踢跪在了琬儿面前。
梅林里的地上,铺着细细碎碎的小石子。扶渠膝盖重重一落在上面,顿时传来钻心的疼痛。
琬儿尖尖的指甲用力地掐着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美丽的脸上此刻全是狠毒之色,道:“你这牙尖嘴利的贱人,那日当着敖阙的面,不是挺能说吗?你再说几句试试看啊,我倒要看看今天还有谁能救你。”
说罢,扬手就给了扶渠一个耳刮子,当即往她白净的脸上刮出几道血痕来。
扶渠顾不上自己痛,努力挪着磨破的膝盖,想往狼犬身边靠近。
琬儿又叫宫人,往扶渠脸上左右开弓地扇打,直打得她脸颊高高肿起、渗出了红血丝,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为止。
琬儿还不解恨,让宫人狠狠揪着她的头发,迫使她眼睁睁看着,狼犬被逼至梅园角落里。
狼犬眼神冷冽吓人,呲嘴露出獠牙,发出低低的咆哮声。
围着它的宫人各个手里操着长棍。
突然狼犬朝宫人凶猛地扑了过去,宫人早有防备,连连后退,旋即那么多棍子,纷纷又急又重地朝它砸了下去。
狼犬再凶猛,可又怎敌这么多人同时打它。它也是血肉之躯。
没多久,狼犬便被打趴在地上,面上的凶恶之色分毫未减,仍是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它刚站到一半,便被宫人一棍子又敲了下去。
直至最后,肚皮起伏喘息着,躺在了角落里再无还击之力,只发出嗷呜的低低鸣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