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初又一直垂着头,发丝遮住了她的脸。
敖辛忽然出声道:“你可是温月初?”
温月初身形一顿,不得不抬头。敖辛总算看清了她的模样,已是满脸泪痕,伤心欲绝。她敛了敛悲伤神色,道:“让三小姐见笑了。”
敖辛下意识皱了皱眉头,又道:“地上这个是你的丈夫?”
“正是亡夫。”
原来那天晚上想使坏的人,居然是温月初的丈夫。
这也太巧合了些,事情才将将过去两天,人就死了。
敖辛问:“林家做喜事那一日,你也在林家?”当时她好像不曾见过温月初,但当日宾客实在太多,没注意到也有可能。
温月初答非所问道:“我本来也劝相公不要去的,林家与我们不亲,去了也是遭人笑话。可是他这个人偏偏就是这样,哪知他竟在林家干出那等禽兽不如的事。”
敖辛道:“我问你当日可在林家?”
温月初顿了顿,才道:“当日我确有随相公一并去林家,后来身体不适,中午饭过后就早早回去了。”
一经询问林家的管家,确实温月初是去了,但是什么时候走的也不得而知,毕竟当天客多,不可能一一看得过来。
但是大家可以证明的是,当天晚上郑成仁被捉奸的时候,温月初并不在林家里。
殊不知她在东窗事发之时,便早已偷偷出了林家的大门。
这一点寻常人可想而知,若是自己的妻子在旁边,郑成仁哪还能做出这种事来。定是他妻子不在,他才如此的色胆包天。
敖辛又道:“你相公花天酒地、禽兽不如的一个人,现在出了这样的意外,郑夫人不是应该感到高兴吗?为何还要哭得这么伤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夫妻二人鹣鲽情深。然据我了解,郑夫人虽是贤良淑德,可也恩怨分明。”
温月初顿时意识过来,她把自己扮成一个受害者,别人或许不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但敖阙和敖辛多少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