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路过糖铺子时,尽管敖辛一再拒绝她不想吃,敖阙还是带着她去买了一袋松子糖。敖阙把松子糖塞她手上,冷硬地道:“不吃就拿回去放着,等你想吃的时候再吃。”
敖辛捧着那微微有些热度的松子糖,眼眶一度酸得发热。
后来,两人都无心逛街,只是一味地在街上走着。
街角这边,有一家新开的茶楼,应该算得上是十字街口处的一间旺铺。
这新开茶楼的老板不是别人,正正是温月初与郑成仁。
而开茶楼的本钱便是当初温朗去帮她要回来的两千多两银子。这家店铺也是温朗帮忙找的,不知他究竟用了什么关系,才用那样的价钱把店铺盘了下来。
对此温月初一句也没多问。只要他心里想通了就好。
这个世道,不指望别人来怜悯自己,人不为己,还能怎么办?
上回温朗去如意赌坊要了钱,本来郑成仁赔进去的钱不足一千两,温月初却让他要了两千两回来。后来如意赌坊的人也没再找上门。
开赌坊的对官兵怎么能不忌惮,温月初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敢狮子大开口,他们吃亏也不会想把事情闹大的,除非那赌坊不想开了。
听郑成仁提过,后来温朗并没有与如意赌坊成为对头,而是时不时带着人过去看一下,好像反倒有两分维护的意思。
大概是他与那如意赌坊达成了某种共识。
这茶楼新开起来,因是处在闹市,生意还不错。有时候温朗也会带着他的人到茶楼里来光顾一番,温月初都好生招待。
那些轮番巡逻的士兵并不知温月初是温朗的妹妹,到茶楼里来喝茶,都一个劲地盯着温月初看,道是老板娘长得漂亮。
为了茶楼里的生意,温月初面上不恼,还得让他们尽情地盯着看。
既然出来抛头露面,便没有她扭扭捏捏的余地。况且只是让人看看,又算得了什么呢。
经常不着调的郑成仁,摆起了老板的谱儿,今个也在茶楼里,只不过不是招呼生意,而是自个捡了个靠窗的座,一边剥着花生,一边喝着茶。
他看着窗外热闹的街景,忽然对温月初招手道:“来来来,你快过来,瞅瞅那街上走的是不是敖家二公子和三小姐?”
温月初刚擦完一张桌子,茶楼新开张,许多事都要她亲力亲为。她闻言,手里的抹布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