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千古亲亲热热地对她又搂又抱,好不容易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眼睁睁地瞅着她到对面阵营中去。
随后敖辛上马,回头看了一眼楼千古,她还在原地朝自己挥着裙角,身后赵长乐见状连忙上前去把她裙角放下来,敖辛就不禁好笑,转而策马扬鞭。
行了一天路,到入夜时分,队伍找了一个平坦的地方歇脚,并安营扎寨。
不一会儿,营火便悠悠亮了起来。天色还没有尽黑,天边云染着一层静谧的墨青色,敖辛看着那天色,觉得像极了敖阙往日衣角的颜色。
此刻敖阙就坐在她身边,她一歪头便能靠在他的手臂上。头顶的苍穹里,布满璀璨的星辰。
敖阙手搭在膝盖上,挨着她的那手臂一直未动,仿佛是随时都方便给她靠过来似的。他另一只手随意地拨了拨面前的火堆。
用过晚饭以后,威远侯也坐了过来,三人围着一堆火,总算能够好好地说说话。
威远侯细看了看敖辛,怜爱地伸手过来揉了揉她的头,道:“阿辛瘦了。不过这一趟也不算白跑,看见你在外交了朋友,有人牵挂着你舍不得你,为父很欣慰。”???
敖辛想起楼千古,不由笑了起来,道:“千古是个很好的女孩儿,我很喜欢。”
她又问:“您出来接应我们了,母亲呢?她在家可好?”
她不确定她爹是否已经知道继母的情况,遂迟疑着没多说。但心里还总是放心不下的。
威远侯脸色寂寥了下来。敖辛霎时便有预感,他应该是知道了。
威远侯道:“她也记挂着你,这些日休息不太好。等你回去了,她便终于可以放下心,好生休养了。”
说着叹口气,又道:“是我亏欠她,原以为她嫁进来以后,我多少可以弥补一些。不成想,竟还让她遭这样的罪。”
他知道姚如玉一向坚强独立,不想叫他为她操心。可她越是这般,威远侯心中便越是难受。
他是手握重兵、镇守徽州的军侯,可到头来却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敖辛亦是心痛,道:“以后会好起来的。平日里母亲身体底子不差,只要好好将养,很快就会恢复如前的。”
她何尝不内疚,若不是有人一心算计她,又怎么会害到姚如玉头上去。这笔账,她定要加倍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