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乐摇头,迟疑着道:“安陵王的舰队停留在百丈江上,知道了二公子和三小姐此时就在浔阳,说是你们害得安陵王世子身受重伤,险些丧命江海。现在他要我父亲将你们交出去,如若我父亲不交,他即刻便要率兵攻打了。”
安陵王是这样一个冲动莽撞之人吗?
赵长乐又道:“我想他安陵王不单单是来给他的世子报仇的,不然何故如此大张旗鼓?想必他是想借此之名,大肆兴兵我浔阳。纵使真把你们交出去,安陵王那边可能也不会退兵的。故我父亲让我来问问二公子,可有退敌之良策?”
敖辛侧目看向赵长乐。
没想到,他虽年纪轻轻,但是看事情却十分理智明白。
安陵王在诸侯当中,算是势大的,只有北方的北襄王能与之抗衡。而今他出兵浔阳,赵王便是倾尽兵力,可能也无法取胜。
对于安陵王来说,先逐个吞并小的诸侯,才有利于壮大他的势力。
敖阙只看他道:“届时还请劳烦赵王,开城迎我敖家军,安陵王自不战而退。”
赵长乐震了震,敖辛也是一愣。
等赵长乐走后,敖阙若无其事地整了整手上的护腕,便也转身回屋。
敖辛牵着他的衣角,道:“二哥什么时候往徽州传消息的?”
敖阙顿住脚,回头看她,道:“你想问什么?”
何时传的消息,只要摆脱魏云简的追杀,趁苏连玦不注意,敖阙便可派个自己的人八百里加急赶回徽州去。
只要让威远侯知道他和敖辛会去浔阳,为避免再出意外,他必会来浔阳接人。
敖阙这样安排,也是以防万一会与苏连玦正面交锋,如此惹到安陵王在所难免。现在敖家军一来,正好可解燃眉之急。
敖辛理了理思绪,问道:“等安陵王撤军以后,咱们的敖家军也会撤军吗?还是说……会抢占浔阳?”
敖阙道:“若我们与安陵王无异,那赵王何必庇护你我,直接将我们交给安陵王,让安陵王与咱爹威远侯斗个两败俱伤,不是更好?”
敖辛想起他们刚到浔阳时,楼氏便派了人来接,并且还有楼家家主亲自给敖阙解毒,可能不仅仅是因为敖阙与家主有交情,还出自于赵王的授意。
楼家根基与赵王本就是相互关联的。
现在安陵王来要人,赵王也没有想过第一时间把他俩交出去。
敖辛道:“是因为赵王相信二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