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水的湿衣服紧紧贴着她的肌肤,方才形势危急、神经绷紧的时候她丝毫不觉冷,眼下神经一松弛下来,加上洞口外扑进来的夹着雨沫的湿风,她冷得哆嗦。
敖阙让她把湿衣服脱下来,她轻轻颤颤地解了外衣,敖阙也把自己的外衣解下,拧干了衣服上多余的水分,随后铺在旁边的石头上烘烤。
他回头来看时,见敖辛蹲在火堆旁,抱搓着自己双臂,仍是瑟瑟发抖。
她的身体肯定比不上敖阙那么好。
那发抖的样子十分可怜,就像一只被淋湿了羽毛的小鸡。
敖阙道:“过来些。”
敖辛挪了挪步子挨过来。
火光忽闪忽闪,掩映着敖阙的脸,忽明忽暗。
他想起方才敖辛双腿盘在他腰上抱他的场景,亦想起她轻颤着与他说那话的时候。
敖阙闭了闭眼,又睁开,手臂上已霸道地一把揽过敖辛的身体,紧紧揉在怀里搂着。
敖辛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就听敖阙说道:“我身上暖和些,比烤火要好点。”
果真片刻,敖辛就感觉到透过薄薄的湿里衣,从他身上传来的温热之意。想他常年习武,身体本就结实温燥,这点湿冷算得了什么。
他的怀抱又宽厚严实,把她裹得紧紧的。
后来敖辛就不发抖了,懒洋洋地靠在她二哥怀里。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
等她醒来时,身上的里衣衣衫已经干得差不多了。就是浑身酸酸沉沉的。
敖辛一时没动,看着洞口外面的飞雨,忽而说道:“二哥,对不起。”
敖阙问:“你哪里对我不起?”
“我没有听你的话。你要不是来救我,也不会和我沦落到这般田地。”
这次敖阙进京来,避免目标太大,并没有带多少人手。所以现在失的失、散的散,自己还连累他一起被追杀,最后不得不躲到这山洞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