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没灯，陈星格在黑暗中其他感官知觉被放大，他能听到电话那头叶焰翻身的声音，窸窸窣窣，还有被放大无数倍的呼吸声。

像是在身边。

像昨天那样。

咔哒。

布料的声音消失，一声打火机的声音。

陈星格没等到回答，忍不住问了一声：“你干嘛呢？”

“坐着。”叶焰这次给了回答，“抽烟。”

“吸烟有害健康啊亲。”陈星格嘴上说着，脑子里却在想那颗烟，也不知道是反射弧太长还是印象太深刻，他现在划过的片段全是昨天。

明明那天天挺黑的。

陈星格嗓子有点儿痒，“还有么？”

“吸烟有害健康。”叶焰低低的笑了一声。

“靠……”陈星格说完也没忍住笑了一声，“还有没有？”

“有。”叶焰说，“你来拿么？”

陈星格觉得自己今天大概是有点儿兴奋过度。

“等着。”

门开的时候陈星格电话还没挂，“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

还没等敲门就自己开了，叶焰胳膊抵着门，开口：“你是不是有病？”

电话里的声音跟面前的人的声音重合，叶焰带着一贯的散漫。

“赶紧的。”陈星格也觉得有点儿好笑。

叶焰右手递过一颗烟，陈星格刚想找火的时候叶焰把他的烟递了过来。

打火机被扔在桌子上。

烟被点燃。

陈星格第一口抽的凶，烟被吸进去的时候还呛了一下。

“你假期什么安排？”陈星格也没进去，直接在门口跟叶焰聊了起来。

“有事？”叶焰接过烟，本来也不剩多少，最后一口不知道怎么就留了下来。

“没。”陈星格心说这人怎么能这么难聊，“例行慰问懂不懂，展现我作为一个学长的关怀。”

叶焰想了一下自己好像没什么可干的，他的生活一直很无聊，唯一的一点消遣大概就是打游戏。

“上网。”叶焰取了个中间的回答。

陈星格一听这个来劲了，“巧了，你也在网上冲浪啊。”

叶焰：“……”

“你快把我重新加回来，我们做一对快乐的网上邻居。”

扯到最后叶焰被他烦的不行，直接掏出手机来当着他的面把陈星格又重新加上。

结果刚发送申请就收到一条拒绝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