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自己去研究药吗?”傅迟深猜到了什么。
“嗯。”
付驰延坚定颔首。
“百年后都没人……”话说到一半,傅迟深才想起时今还在场,便又把话咽了下去,“还是多陪陪时今吧,时今需要你。”
付驰延没说话,只看了看病床上的时今。
基因缺陷,从古至今都是很棘手的病,何况时今的病情世间罕见。
研究药物很难。
他也很舍不得时今,他也想陪着时今。
“可是……我的陪伴不会让奇迹出现。”付驰延说,“想要奇迹,还是做出实际行动的好。”
“你说的也没错。”
“对了,你一起来吧。”付驰延说,“我们缩短工作时间,或者交替陪时今,你和我拥有一样的技能……”
“时今死后,我就再也没法握住任何实验器械了。”
“什么?”
傅迟深没说话,只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支塑料试管,不,也不该叫试管,应该说仅仅是做成试管状的儿童玩具。
“我到这个世界以后也想过改变,可一直克服不了心理障碍。”
傅迟深的手在触到塑料试管的时候立马出现了神经质一样的颤抖,这种颤抖不是能装出来的,颤抖很轻微,但对于研究人员无异于致命。
“你我本是一人,我也想过我应该救时今。”傅迟深说,“可当初的我已经没了机会,只能想到——我真是个废物,自己就是基因相关的研究者,拿过那么多功勋奖励,却连时今都救不了,甚至连为时今做一次实验都没有过。”
傅迟深:“为什么呢?为什么我用这项技术救了无数人,却唯独没有救时今。”
“……”
“从此以后,我只要接触到和实验相关的东西都会想到躺在冷冻舱里的时今,然后……手就这样了。”傅迟深说,“我已经完全没办法做研究了,我不能去想时今躺在冷冻舱的样子,我太恐惧了。”
一百五十年,不畏枪零弹雨,不畏生老病死,却永远畏惧失去爱人。
“……”
付驰延落目在难得说出“恐惧”两个字的Alpha身上,而后又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时今,中校思绪许久:“那傅迟深,你就负责照顾好时今,好好陪他。”
“嗯?”
“我每天白天会抽空打个视讯电话,当然,如果太迫切的话……就再说吧。”
付驰延落目在写着“霜降”的日历,而后再次叮嘱傅迟深:“照顾好时今,好好陪他,他说他很怕一个人。”
说完,付驰延又对时今:“等我回来,今今。”
第50章 如愿以偿
付驰延争分夺秒地投入研究中,而傅迟深好像对此不抱什么希望,那边付驰延风风火火地走了,傅迟深只转过头来和时今调侃:“他走得那么干脆,可真绝情。”
床上的时今有些无奈地看着傅迟深,大约是没想到都这时候了傅迟深还有心情开这样‘挑拨离间’的玩笑。
……
付驰延走了,傅迟深便留下来陪时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