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行。”傅迟深摸了摸他脑袋,“但你不能看着我去死呀,你得去和他交谈,去说服他,试试,去吧。”
……
时今后来真的打了电话,就是看起来万般不情愿,跟上刑场似的,而且父子两讲到一半不出意外起了冲突,付驰延和傅迟深站在阳台门之后,他们听不到时今在说什么,但可以看到时今一边情绪激动地说这话一边不停地伸手擦眼睛,大抵是哭了。
付驰延心疼不已,中校看得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川’字,但又怕现在贸然出去会伤了时今的面子。
“傅迟深你是不是有病。”救不了时今,付驰延只能转头向‘罪魁祸首’开炮,“你非要逼他打这个电话干嘛?”
“不打他就一辈子不敢和他爸说话。”
“那就不说,今今和他父亲本来一年也见不到几次。”付驰延脸垮得非常难看,“我们队里有规章制度的,时叔不会对你做什么,你要是实在害怕,我可以去和时叔交谈。”
“你总不能什么事都替他做,你不是超人。”
傅迟深说:“……我也不是。”
“……”
“傅迟深。”
“干嘛?”
“我弟弟对绿茶过敏。”付驰延不知从哪摸出来一罐绿茶磨制成的膏药,中校自己已经戴了隔离的黑色手套,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挖出一块直抹傅迟深的手背。
傅迟深:“……操。”
第40章 死讯
时今出来的时候,傅迟深正在表情狰狞地挠手。
他刚讲完电话在阳台吹了快半个小时的风,待脸上的湿意都散去了才敢回来。
不过,虽说时今已经吹了很久的风,但此刻鼻尖和眼尾仍然可见哭过的微红,只是两位Alpha都默契地装作没看见,傅迟深还愤怒地几步上前来告状:“你看看!”
举到时今面前的是被挠得通红的手背。
“怎么了?”时今一时愣住。
“他阴我!”傅迟深愤愤指付驰延,“你看看他!心机Alpha!”
刚吹完风的时今懵懵的,心说符合‘心机’两个字的是傅迟深你本人才对吧,但还是出于人道主义向付驰延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付驰延面无表情,正经得和平时没什么差别:“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傅迟深当场扭头掏付驰延的兜,可惜一无所获,再往后看,只见那盒绿茶膏静静躺在走廊的垃圾桶里。
总不可能翻垃圾桶拿出来给时今看吧?
“……”这个闷亏,傅迟深吃了。
时今站在原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他也弄不懂两位Alpha怎么回事,看着傅迟深发红的手,只能说:“先下去储物柜那吧,我包里有抗过敏的药膏。”
能擦时今的药膏,傅迟深欣然同意。
“好啊,走吧,今今亲自给我擦哦。”
……
最后时今当然没有亲手给傅迟深抹药,因为看付驰延那表情,一会儿两位Alpha搞不好要打起来。
擦药的时候傅迟深随口问起他聊的怎么样,时今只能苦笑回答:“父亲没有正面答应我,说到最后只把我电话挂了。”
“你们在电话里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