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到了的江赫然总算想起自己为什么会留下樊天了。
樊天很有条理的将避孕套摘掉,甚至打了个结。前两次做过后,直接倒头就睡的男人,这次呆坐了一会儿,又扑到了江赫然的胸前,边蹭边舔,“妈妈……”
江赫然耐着性子,用女声哄道:“乖乖睡觉。”
樊天微垂着眼,即委屈又不情愿,然而在江赫然重复第二遍时,还是老实的躺回在了床上,重回正常的睡眠状态。
喜欢饲养大型掠食动物的江赫然,以摸自家狮虎兽的心态,屈指在樊天的鼻梁上刮了一下, 轻笑了声。
然而江首领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满床的狼藉——床单上是他喷出的水,怎么给人家裤子脱下来,怎么给人家穿上去的樊天的裤子上也洇着他湿出的水。
从水痕来看,诬陷对方尿床并不现实。
爽过了的人有点脸黑,前两次也没遇到泄洪的状况。
樊天腹部“莫名”崩裂的伤,等人醒了肯定也会心怀疑虑。
江赫然讨厌善后。
默默看向边上沉睡的人,又默默看向手边跟他“搔首弄姿”等待宠幸的匕首——要不杀了他吧。
阴晴不定且善变的首领在今夜第二次少呼吸了半分钟。
在江赫然“走投无路”磨刀霍霍之际,突然看到了刀身上反照出的,那根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香薰蜡烛忽闪的火苗,他抬头看了眼天花板。
江赫然对枕边人诚恳道:“对不住了,儿子。”
片刻后,樊天在兜头的“暴雨”与疯狂作响的烟雾传感器的尖叫声中醒来。
被淋透的樊天意识还有些昏聩不清,身体却先一步做出反应,猛然从床上翻身下来,腹部的伤口再度遭难,渗血的刀口与湿贴在身上的衣衫上斑驳的血迹变得合情合理。
天花板上的消防喷头将床上可疑的痕迹冲刷得无迹可寻,洗脱嫌疑的江赫然,没化妆的脸上贴着面膜,蓝色的美瞳与假发妥帖的戴着,林间受惊的小鹿一样依偎在“丈夫”的怀间。
一个精致清爽,一个连眼睫毛都在滴水。
听到警报声赶来的酒店服务人员在现场找到一个烧穿的枕头,与一滩只剩蜡油的蜡烛。
樊天的身上披着事发时“正巧”站在卫生间门口的江赫然找给他的浴巾,身上的血是遮住了,周身低气压的戾气却噌蹭的向外发散。
梦游的人被叫醒,往往会表现得迷茫或者情绪低落,严重者会有暴力倾向。才从梦游状态进入正常睡眠的樊天,心情正处在最严重的那一档。之所以没用机枪让走廊里被火灾警报声叫起的乌泱抱怨的住客们永远闭嘴,纯粹是因为手边的箱包里现下没有机枪。
不妈宝的樊天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需要核实情况的工作人员求助般看向江赫然。
于是作恶第一名,不知善字怎么写的“妻子”友善的与工作人员沟通了起来。
危机解除,两人换了新的房间,一向不拘小节,不会好好穿衣服的江赫然这会将敞穿的衣袍裹得严实——他胸前两点被吸得现在还是肿的。
缺德带冒烟的江首领说着自己都差点信了的鬼话,“抽烟时火星掉枕头上了,没留神就烧起来了。”
樊天沉着眼,目光落在江赫然的胸口处,像是能透过衣料看到对方身体上欢愉的痕迹。
不过这是他面对首领时惯有的视线角度。
樊天在江赫然说到抽烟时,默然了一瞬,反思道:“是我失察,没有第一时间发现火情。”
枕头是易燃物品,别说是接连两夜无休息又梦游了一遭的樊天,就是江赫然自己在睡着的情况下都未必能在火势从枕头扩大到其他地方前反应过来。
樊天的头发沾水后有些微卷,令江赫然想到他饲养的那匹纯黑色的赛马颈上的鬃毛,一样的乌顺。江赫然看着对方被湿身的衣物勾勒出的身躯——一样的好骑。
性欲期思绪时常放飞自我,被操后还有些肿痛的女器此时又不知廉耻的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