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有人给她熬药喂药,给她更换额头上的帕子。
她昏昏睡睡,脸烧得通红,眼皮沉得像磁铁磁住了似的。
她只依稀闻得到浓郁的药味,还有汤药流进喉咙里又浓又苦。
她偶尔也能听见有人在床边走动,小声说话的声音。
后来,又有人往她嘴里喂药,霍嬛极力动了动眼帘,总算撑开了一道眼缝,便瞧见一个模糊至极的人影坐在她床边,一匙一匙慢条斯理地喂她喝药。
她看不真切,却觉得那是她的妄想。
她伸手就抓住他的衣角。
听见他的声音低低与她道:“乖乖喝药,明日醒来便能退烧。”
翌日,村里妇人们在屋子里照顾霍嬛,给她换额头的巾子时看见她嘴唇一张一翕似在说什么。
一妇人便侧耳去听。
听了一会儿,其他妇人便问:“她说什么?是不是渴了?”
那倾听的妇人琢磨着,不太确定道:“她好像在说阿……阿羡?”
其他妇人也迷糊,道:“应该是个人名儿吧。”
下午时,霍嬛总算是醒了,还头重脚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