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沈娴总觉得苏折鬼鬼祟祟的,他只要一有时间就会在甲板上洗洗刷刷。倘若说苏羡时常给来来洗洗刷刷也就罢了,他有什么可洗刷的?
他每日起得甚早,日出前就已经在甲板上了。苏羡也起得早,在甲板给来来保养身体,把它照顾得无微不至。
父子两个依然是各干各的,互不相扰。
沈娴也是这日很早的时候一觉醒来发现苏折没在房里,她就寻了出来,于是便看见父子俩在甲板上分外和谐的这一幕。
苏折在干什么她看不清楚,正好给东西挡住了,她便挪着步子动作极轻地朝他走去。
结果将将才走两步,苏羡抬起头来看见了她,便开口道:“娘早。”
那厢苏折听见了,亦是抬头来看。
这时日出正好从海平面升起,第一缕日光乍泄开来,光芒万丈。
那瑰丽的光落进几许在他狭长的眼里,将黑白分明的颜色也淬上丝丝旖旎,他含着淡淡的笑,道:“怎的这么早起来了?”
正因为苏羡那一声问候,使得沈娴打草惊蛇了,结果她到他这里一看,啥都没发现,就看见他面前只有一些打磨之类的东西。
沈娴问:“你在干什么?”
苏折看了看面前的用具,道:“正准备磨剑。”
沈娴:“磨剑?”
苏折道:“大家的佩剑都有些钝了。我上次用来剖鱼时就发现不太快。”
沈娴瞅了瞅他,见他说得一本正经,仿佛真有这回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