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折慢条斯理地展开看了看。上面画的虽是幅风景图,但个中笔触风格,苏折却是一看便知,与画沈娴的这幅画如出一辙。
苏折声色寥淡道:“如此,也不算冤枉了你。”
两幅画他都烧了,风一吹,了无痕迹。
等沈娴和苏羡娘儿俩验收完银子回来,苏折也已经把行李都让人搬空了。整个院里唯一还没打包的,就只剩下了来来。
彼时苏羡和沈娴在院里,和来来大眼瞪小眼。
沈娴对苏羡道:“怎么着啊,你还是打算像来时那样拿个包袱把它卷了背出去吗?”
苏羡看着来来的体型,默了默道:“来了两个多月,它伙食甚好,长胖了也长大了一圈,我可能背不动了。”
来来有点委屈地转了转眼珠子。
北夏皇与大楚交接完银子后,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今天一天下来,他感到异常的疲惫,坐在殿中,闭目养神,久久没言语。
老公公提醒道:“皇上,瑞王送来的这幅卷轴,皇上还没打开看看呢。”
北夏皇吁了口气,显然兴致缺缺,道:“你觉得他能送给朕什么好东西么?”
老公公道:“是不是好东西老奴不知,但楚君说可能意外的值,故老奴想这卷轴也有它应有的价值吧。”
北夏皇又养神了一会儿,方才睁开眼,动了动身,伸手把那卷轴拿上手,打开系带,缓缓展开。
随着展开的底端,依稀见得是一袭逶地的衣角。
北夏皇心道,原来也是一幅画。
可随着他展开得越来越多,他脸上那种稀疏平常之态就渐渐淡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对这幅画像之精妙用心而由衷产生的赞叹和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