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苏折走到她身边来,温声细语道:“那要打理的话,也不是你这般横扫而光的,你起码得给我留一些。”
他在几步开外找到了一抹新笋,教她道:“像这样出土实而有力、生长不错的,能长出新竹来,你给我多少留几个。”
沈娴听了他的,后来见到他说的那种笋,就叫他过来看两眼,还拿着镰刀虚虚地勾着,问:“这颗笋头留是不留?”
苏折笑,道:“可留。”
两人时不时咫尺轻言细语,多是苏折在给她讲这方面的知识,沈娴侧头去看他的时候因为距离太近,唇瓣总若有若无地或从他的下巴或从他的颈项轻轻擦过。
每每这时候,他都会略为停顿一下。
但是沈娴只顾着听他说了,便没注意到。
然后他便偶尔也会用唇碰一碰她的额头。
苏羡仿佛不知不觉,就被他爹娘给忽略在画框之外了。
不过没关系,他并不急着刷自己的存在感,而是把存在感降到最低,让他爹娘忽视掉他。
他觉得,爹娘那般亲密契合,是一件极好的事。
爱情在他们身上得到了很好的诠释。因为他们,苏羡相信这样一种感情足以带给人期待。
因为他们,他一直觉得自己存在于这个世上,是一件无比幸运的事。
苏羡埋头挖笋,也完全地忽视掉他的爹娘,但他低头间,嘴角若有若无地往上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