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得把向他投怀送抱的这个女人给掐死。
夜徇匆匆回到寝屋,就看见茯苓正在收拾衣物。
她此次怀孕很是显怀,五个月的肚子就已经很有些不方便了,动作缓慢而笨拙。
他有些小心翼翼地走到她背后,声音里满是轻柔地问:“收拾衣服干什么?”
茯苓动作一顿,回过头来看见夜徇,不再似之前那般一见着他就满眼闪烁着光亮,而是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一些和他的距离。
茯苓道:“这些衣服总得叠起来啊。”
夜徇紧紧盯着她不语,试图从她眼里看出一点端倪。
她道:“你不会是以为我要跑路吧?这么晚了我跑哪里去啊?”
夜徇道:“那这些让下人做就好,何须你亲自动手。”
茯苓道:“让你的婢女来吗,那样会不会太麻烦她?”
夜徇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她却不想再说了,叠好了衣服放到一边去,然后洗漱了睡觉。
两人躺在榻上,茯苓很快就睡着了一样,呼吸均匀。
只是她离夜徇有些远,不再主动往他怀里靠。
夜徇怀中空落落的,他无眠,伸手悄然去握着了茯苓的手,紧紧收拢在掌心里,她也没什么反应。
他侧头看着她的睡颜,道:“我和她没什么。”
也不知她听见了没有。
翌日,夜徇去上早朝,然后办夜梁皇交给他的公差,等他将近午时回来的时候,发现茯苓不见了。
昨晚她叠的衣裳,既没有入柜,也不在昨晚她所放的那个地方。
夜徇有些慌,忙问院里的下人,皇子妃哪里去了?
下人回答,她今日闲家里闷,所以坐着马车出门去散散心了。
本来她怀孕在身是不宜出街的,但是由于她是和亲到夜梁来的,这府里的下人都不熟,加上下人们知道她的身世最初乃是大楚普通的百姓,也就不甚上心。
她坚持要上街,便没有人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