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勉力撑起眼皮,看见他近在咫尺的容颜,道:“昨晚的事虽然我有些模糊,但是我的身体还记得,别以为我好糊弄。”
她方才沐浴时脱了衣裳一看,胸前都是痕迹,不由抽了口凉气。还有腿间十分明显的酸软和不适,都在告诉她昨晚明显是被压榨过度了。
苏折笑了一下,手指帮她捋了捋耳边发,道:“那么热情主动地纠缠我,还使出浑身解数来勾引我,你莫不是都不记得了?”
“我竟干过这种事?瞎说。”沈娴眉头跳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睛,他眼里有勾子,又要试图把她勾进去。
苏折挑眉道:“是你自己好好想想还是要我帮你回忆?”
沈娴严肃拒绝:“不要你回忆。”
沈娴一点印象都没有,她后来再努力回想了一下,好像又想起一些残缺的片段,似乎是她扭着腰千方百计紧紧勾缠着苏折……
苏折道:“所以,要压榨也是你压榨我。”
最后沈娴两眼一闭,十分急中生智地打起了呼噜。
苏折在她耳边道:“昨晚烛光很好,酒香很醇,牛排好吃,人也好美。阿娴,我很惊喜。”
她眼帘颤了颤,呼噜声更响了一些。
苏折笑了一下。
后来他也没再闹她了,只将她拥进怀里搂着。沈娴一入他怀,几乎立刻陷入沉沉的梦乡。
她一觉睡饱已经是下午时分,完美地错过了去东宫和苏羡用午饭的时间。
苏羡那边,听闻他爹娘昨晚吃了一顿烛光晚餐,还宿醉一场,到了饭点儿,就不等他们来了,自己吃饭喝药,妥妥的。
苏羡的创口,就第一次是太医换的药,后来就要么是沈娴要么是苏折给他换的。
他的指伤总归是在一天天好起来。
愈合到一定程度后,就不需要天天包扎了。
拆绷带这日,沈娴和苏折都在。
沈娴拿着苏羡的手,将雪白的绷带一圈圈解下,露出里面一节小小的尾指。
尾指的创面已经结了一层血痂。只要等里面新的肉长出来了,血痂脱落了,才算彻底地痊愈了。
沈娴看着那可怜的断指,不知不觉眼眶又有点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