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她热情和主动极了,就是个妖精,好几次,几乎让苏折快要忍不住缴械投降。
后来他也确实折兵损将了一次,但又在她身子里很快重整旗鼓、继续攻城略地。
床帐间旖旎如春,久久不歇。
第二天沈娴坐在朝殿上时,整个人都是浑的。
这么多年来,她好像还是第一回,从自己的寝宫到朝殿,乘坐轿撵来的。
以前去上早朝时哪次不是健步如飞的。
可今儿早上,她连下床的时候站都站不稳,两腿像提前步入老年骨质酥松似的直打颤。多往前走两步吧,腰也跟她较劲,要散要散的。
苏折本想让她歇朝一日。
她当然恨不得,眼皮子都跟打了胶水似的,睁都很难睁开。
可是吧,转眼一想,这突然歇朝,那帮八卦的朝臣要不了两盏茶的功夫就能打听出来昨晚她和苏折有个约会了,然后想当然的就会认为跟苏折脱不了关系。
到下午,铁定就有折子送往御书房,弹劾苏折什么霍乱君心、耽误国事等等。
所以最后沈娴狠了狠心,还是决定起身早朝。
眼下她坐在朝殿的龙椅上,眯着眼儿,看着朝殿外朝霞隐隐有破云而出的架势,心想,要不就是她老了,要不就是昨晚宿醉的劲头太大了。
可是,她老吗?
虽说儿子是这么大了吧,但这里的女子早婚早育啊,她而今连三十岁都还没有。
二十几岁的年龄,放在她那个时代明明是芳华正茂好不好。
到了时辰,随着宫人长唱一声“升朝——”,外边的文武百官照官位品阶鱼贯而入。
进朝殿整齐见礼过后,还没开始议事,站在前排的官员们就率先闻到了女君身上传来一股淡淡的酒气。
再见女君状态,简直与昨日是云泥之别。
倘若昨日她是打了鸡血,那今日她就活像是被人放了血一样。
官员问:“女君这是清早喝酒了?”
沈娴道:“谁清早会喝酒?”
另有官员恍然道:“那看来是昨日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