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砚摇头,道:“没人治我的罪,女君甚至都没有让人告诉我这些。我知道她是不想让我自责,有负担。”
玉书茫然地问:“你们就这么相信她吗?”
玉砚道:“这么多年来,她从未苛待过我们,以前身处的环境不允许的时候,她没有对我们许诺过什么,可是后来越来越好了,她总是站在我们的角度替我们着想。”
她反问玉书:“我为什么要不相信她?难道我应该相信多年不见、一见面却想着如何利用我的你吗?”
玉砚深吁一口气,又道:“我竟不知,这些年来,你竟对苏大人心存那般念想。要是早知道,我说什么都不会让你进宫。走到今天这一步,你可满意了?”
顿了顿,继续道:“女君若不是念往日情分,你不知早死几回了。设身处地想想,要是有别的女人惦记我们家贺悠,又使出法子来横插在我们中间,我真是连撕了她的心都有了。”
玉书听着,喃喃道:“现在我也希望可以倒退回那个时候,与你无话不谈,说一说我的心思,你就可以阻止我了。”
玉砚道:“如今后悔也晚了。”
玉书道:“只是觉得一入这网里,就跟魔障了一般,停不下来。现在网破了,才总算清醒了一点。”
她看着玉砚,笑了笑,眼眶有些红,道:“我等了一整日,能在天黑前等来你还愿意来看看我,也够了。你要怨我就怨吧,但是我还是得要谢谢你。”
说完这些,最终玉书道:“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
玉砚便起身离开了。只是走到门口,她蓦地又停了下来,转身看着玉书道:“我听小荷说,前日太子断指时,你也在他书殿里?我只问你,这件事和你究竟有没有关系?”
玉书道:“也算有关系吧。”
玉砚神色冷了下来,道:“那你如今这副模样,这般处境,还真是你咎由自取。”
说罢她便转身走了。
玉书又只是笑了笑,不去看玉砚离开的背影,而是转头看向墙边的窗户外,渐渐有些失神。
玉砚一直等到沈娴忙完政务到东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