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上总是不可避免多饮两杯酒。
她的皇夫平时不沾酒,这一点她总是把苏折护得妥妥的。但凡有朝臣想灌苏折酒,都会被她给挡回去。
苏折十分乐意让她护着。只期间将她的酒偶尔偷换成一盏淡茶。
沈娴甚少在宴上喝醉,基本上人有些飘了的时候,就会跟苏折一起遁走。
头顶月色如莹,沈娴步子些微凌乱,苏折时不时牵一牵她。
暂时抛却女君身份、忘掉国事烦恼时,她一如少女一般,心血来潮,一手提着裙角,一手抓着苏折的手,歪歪斜斜地走着御花园里砖砌的花坛边缘。
那花坛边缘很窄,她身子失去平衡往外跌去,苏折顺手捞过她的腰肢便纳入怀中,将她打横抱起,不疾不徐地往前走。
苏折忽道:“你叫什么名字?”
如若不是那夜有人突然闯入他怀,唤他一声“苏折哥哥”,他想,他永远都不会问这样一个问题。
沈娴头倚着他怀,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道:“我不是你的阿娴么?”
他低低地笑,胸腔里溢出低醇悦耳的笑声,轻叹道:“是,不知不觉,我唤了你许多年的‘阿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