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徇一听就来气,道:“我就不能有心事吗,我不能不开心吗?你是好,很快你们一家三口就能够幸福地团圆了,而我呢,异国他乡,独自一人,好不容易感觉机会快要来了,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夜徇掀着衣袍气呼呼地坐在苏羡旁边,又愤愤道:“这几年我没少对你跟你娘好吧,没有你爹在的时候,我们仨相处还算融洽吧。现在找着你爹了,你们俩就恨不得把我一脚踢开!我是作了哪门子孽,这辈子要看上你娘那样的女人!”
苏羡顺手就兑了一杯茶给他,道:“别生气,谁让这世上只有一个我娘,若是有多的,定也不吝分你一个。诚然,抛开这件事不谈,平日里我们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夜徇喝了一口茶,咬牙切齿道:“是啊,关系不错,结果你却想要恩将仇报弄死我。”
苏羡道:“你若不总想着做我娘的男人,我也不会那样子对你。”顿了顿,又语重心长地劝他道,“不过你这辈子无法当我后爹也不要紧,你还可以当我兄弟。”
夜徇一口茶喷出来,骂道:“我呸!”
苏羡见他跳脚的模样,淡淡笑了,笑容里有着一丝与他年龄不符的温和与郑重,道:“我可以答应你,如若往后你我为敌,我放你一回。”
被一个八岁的孩子说放过,夜徇更加郁闷了。他的人生还可以再失败一点吗?
第二天夜徇就开始莫名其妙地拉肚子。
他去找苏羡,恨得牙痒痒的,问:“昨个你在我茶里下了什么?”
苏羡一脸无害:“你不舒服?”
夜徇道:“定是你下了药,才害得我……”说着就开始捂肚子,“嘶……我为什么会一再相信你这小鬼!”
苏羡道:“那茶我也喝了,我至今无事。你可能是晚上吃错东西了。你等等,我去给你找大夫。”
过了一会儿苏羡就端了一杯热水,并送来了一颗药。
夜徇咋舌道:“你找的大夫呢?”
苏羡道:“哦,我忘了,船上没有备大夫。我娘是船上唯一会医术的人了,这才问她配了这止泻的药来给你吃。”
夜徇看着苏羡从善如流地把药丸取出来,狐疑道:“你娘会那么好心给我配止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