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君王,就是寻常人也难以执着到她的这个程度上。
也难怪,就是她那样的女人,才能把小阿羡教得这样独立懂事。
最终北夏皇轻轻叹口气,道:“小家伙还较真了是不是,好好好,往后朕再不轻视你娘便是。”
自后宫美男团从行宫搬出去以后,夜徇便独住一个空旷的院里,今天一整天都感到无聊透顶。
院里不仅是有沈娴的禁卫军负责保护他的安全,还有苏折的人时时盯着他,他再想去打搅沈娴也不那么容易。
前几天日夜颠倒习惯了,昨天晚上回来以后夜徇照例失眠了大半宿,白天又补了个瞌睡。
原以为昨晚苏折把手臂脱臼的男子叫去问话以后,得知沈娴与夜徇这几年关系匪浅,会主动与沈娴保持距离。毕竟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喜欢一个女人与别的男人勾搭成奸。
可是让夜徇生气的是,苏折非但没有和沈娴保持距离,甚至连一丝生气、误会的样子也没有;他如此能忍,完全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听说今天白天他照例去了沈娴那里,还和她共度了一天。
夜徇心里十分窝火,想着苏折是个谨慎的人,可能并不会完全相信别人的话,他需得找个时机让他亲眼所见,才能彻底击退他。
夜徇很清楚自己想要得到沈娴,哪怕沈娴不爱他,只要往后大楚后宫里只有他一个常常与沈娴相伴,也好。
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便是苏折的身份。
苏折如今是北夏的皇子,若是将来和夜徇一样进了大楚的后宫,则又会打破目前夜梁与大楚力压北夏的局面,回到当初势均力敌的平衡局面。那样对夜梁没有任何好处。
所以大楚和北夏的关系要越僵越好,沈娴与苏折的关系也要越僵越好。如能让两人彻底决裂、再无瓜葛,倒也一举两得。
今夜无月,夜色漆黑。夜徇又听说,苏羡今天一天都在北夏皇那里,入夜以后苏折去北夏皇那处要把苏羡接回来。
这对于夜徇来说,是一个绝佳的时机。
苏折从北夏皇那里出来以后,还没到沈娴的院子里,便有侍卫匆匆赶来,有要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