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转而又聚拢在贺老家里,遗恨道:“贺老啊贺老,你怎能!……唉!你怎能轻易把相位给交付出去啊!”
贺老握拳敲在手掌上,亦是悲叹:“我也没想到啊!皇上竟不安常理来,这让我等如何是好!看来往后我真得闲养在家了。”
老臣们一时全都没了主意,十分颓靡沮丧。
贺老又道:“那现在可怎么整?要不大家伙儿还是继续去上朝?”
“这不是与我等的初衷背道而驰吗,我等怎能罢休!原想此次能彻底把苏折挤出朝廷,却反而让他称相掌权,他若擅权专横起来,大楚危矣!”
贺老沉吟片刻,冷静下来道:“这罢朝多日,朝政无人打理,又何尝不是对大楚不利。我等的初衷理应是建设好大楚的江山社稷,而不是个人挤兑和打压,若说专横,我们这帮老头子同样也专横。”
“贺老,你怎的还帮起苏折说话来了?”老臣们很是不理解。
贺老道:“我哪是帮他说话呀,我是在帮你们。现在苏折为相,总揽朝政,那可不是省油的灯,还由得着你们再继续罢朝要挟皇上?”
“我等即刻就联名上书,反对苏折为相!”
贺老道:“大家听我一言,这件事实则好坏掺半,别总往坏的方面去想。我等不是一直担忧皇上会不顾礼法纲常,强纳苏折进后宫嘛,现在问题解决喽,苏折为相,便再无任何机会入后宫喽,皇家的颜面和名声总算是保下来了。”
“这……”
仔细想来,这确实是一件好事。
继而贺老又道:“至于朝政上,大家担心他专政,大家再细想一下,他纵是专政又能如何?皇上膝下如今就只有一个嫡长大皇子,将来登基为皇,不正是他的血统么,难道你们担心他篡位不成?”
老臣们吸了一口气,全陷入了沉默。
贺老道:“他只会更加尽心竭力为大楚,也是为他自己的子孙后代着想。”
紧接着,苏折一道相令下达,命各部明日开始上朝,如有拖延怠慢者,他会酌情向皇上请奏罢免,勤政积极者可有机会擢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