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几个老头只得甩甩袖子,气呼呼地回家了。路上再提起苏折,几个老头都气得牙痒痒,道:
“苏折身为帝师、大学士,对大皇子言传身教、耳濡目染,大皇子年纪尚小,哪懂这些糊弄人的,定是被他给教坏的!”
“就是!此人实在可恶,今日害我等被当做恶人抓紧官府,生平第一次,简直是奇耻大辱!这要传出去,老脸往哪搁!”
“一大一小表面上都是纯善的,实则肚子里全是黑的!”
“唉!真是气人!”
苏羡今日走得多,回来洗漱以后,很快就在隔壁房里睡着了。
苏折房中不知何时备上了一个浴桶,还多了一扇屏风。虽说占了些空间,可也一点不觉得拥挤,反而多了两分温馨。
苏折不用这浴桶,他是给沈娴准备的。桶里装满热水,沈娴沐浴更衣时,他便去盥洗室冲洗了事。
苏折清清润润地回来时,沈娴正手忙脚乱地穿衣,他不由隐隐笑道:“这么慌做什么。”
那两面鬼畜面具,被沈娴挂在衣架子上,彩釉描得虽诡艳,却别有一番韵味。
沈娴面瘫道:“我没慌,我只是习惯这样了。”
“我看着,却像是不习惯。”
是啊,她总是习惯不了。苏折一进来,她便莫名其妙地开始慌乱。
沈娴穿好了寝衣,喝了半杯水,转头就爬上床,也不看苏折,耳根微红,道:“今天你也累了吧,早些睡吧。”
苏折看了看桌上剩下的半杯水,略略挑了挑眉梢,端起来饮下,而后走到床边慢条斯理地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