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呼吸微喘,松开了夜徇,缓缓站直了身,若无其事地拂了拂衣角上的水渍,转头就循着那股香气散发出来的窗边走去。
什么狗屁花香!
她粗鲁地捋开纱帐,果然在窗棂上找到了一只香炉,香炉里还有半块没焚完的燃香!
沈娴拿着那香炉走回来,问夜徇:“这是什么?”
夜徇狼狈地笑笑,道:“这个啊,我们夜梁的宫闱密香,所散发出来的香气,是不是很诱人?”
沈娴多呼吸两下,那香气直往鼻子里钻,就感觉体内躁动恍若织绸一般,细细密密地织拢来。
夜徇见她形容,又道:“别急,这香虽温和,却如夜梁最醇厚的凤梨酒,劲头都在后面。特别适合像你这样性冷慢热的女人。”
沈娴把香炉重重放在桌上,随手扯了香纱暖帐丢给秦如凉,令道:“把他给朕绑在桌上!”
夜徇脸色变了变,秦如凉已面无表情地移步过来,他怎会是秦如凉的对手,几下就被五花大绑在桌上。
沈娴把香炉移到他的头边,道:“后劲很足是么,那你就给朕好好享受着。”
夜徇挣了挣身体,越挣却越紧,他咬牙骂道:“沈娴!你这个疯女人!我好言相劝你不听,利益交换你不要,你到底要什么!”
沈娴头也不回,道:“朕明明不是施虐狂,偏偏你这抖,自己要送上门来花样作死。”她下令把所有夜梁的奴仆都撤走,今晚由禁卫军在院里守候,谁也不得进这寝宫,就让这夜徇自作自受。
夜徇绷红着一张脸,道:“那你就等着,苏折身败名裂,被你彻底毁于一旦吧!”
沈娴走到门口,足下顿了顿,幽幽道:“他今日的一切,不是由别人来成就的,当然,也没有谁能毁得了他。你若以此挟朕就范,朕自认为还没有那么悲情。”
沈娴还算清醒地走出了齐乐宫,身后宫人成群,她回头看向秦如凉,那宫灯下她的脸色几分嫣然,鼻尖隐隐有汗。
秦如凉紧蹙着眉,低沉道:“先回太和宫,我去太医院拎太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