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要及时阻止这件事。
违背礼义廉耻的事,是不能够让它继续发展下去的。大楚的君王,就要有君王的样子,理应成为天下人的表率,而不是为了一己之私,至伦理道德于不顾,让天下人耻骂。
既然他身为御史劝谏不了皇上,那么是应该想想其他的办法。
夜徇离开太医院后,随之许大人也离开了。徒留下医室内那桌边一角,空荡荡的。
这日傍晚,火烧云染红了天际。
沈娴回到太和宫,换下皇袍,着轻衣裙裳,和苏羡一起用了晚饭,教他读了一会儿书。
寝宫里还有许多奏折没看,苏羡洗漱好了,换了薄薄的绸质小寝衣,衣裳下的小身子软软糯糯的。
他道:“不是还有事要做,娘不用等着把我哄睡着。”
沈娴勾唇浅笑,道:“那让二娘来哄你?”
“不用哄,我现在还不睡。”
于是沈娴在寝宫里看奏折的时候,苏羡就光着脚,在地毯上走来走去。桌案上高高一摞奏折都是弹劾苏折的,苏羡站在桌边够着身子抱了几本,问:“这些你看不看?”
“不看。”
苏羡便来来回回抱去门口,坐在那门槛上,面前放着一个崔氏发好的火盆,他把那些奏折一本本丢在火盆里烧了。
等把所有弹劾苏折的奏折都烧完以后,苏羡也倦了,就回房去睡了。
沈娴抬头看着寝宫门前,火盆里的火苗闪闪烁烁,衬得外面的夜色迷离深重。她好些日不得出宫,不知这个时候苏折在干什么,他可有上床休息,可还挑灯看书。
正愣神时,玉砚叠着手在腰间,脚步轻细灵活地走进寝宫,来到沈娴面前,福礼道:“皇上,齐乐宫来人了。”这个时候齐乐宫派人来,玉砚根本不想来禀沈娴,就怕那夜梁六皇子是不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