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证明苏折有罪,书信上的笔迹和落款,都一律清清楚楚是苏折的,可以以往他上奏的折子上的笔迹做对比。除了书信,还有北夏的信物为证。
秦府外虽有探子监视,但毕竟人手有限,不可能监视得了府里的每一个人。
这是秦如凉派人出去新打探得来的消息。
沈娴重重地顿坐在冰冷的椅上,有种难以喘息的窒息感。
莫说贺放当初在苏折家中什么也没搜出,就是有书信,苏折又岂会留下自己的字迹和落款给自己留下罪证。这些名曰证据确凿,不过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
此事一经公之于众,又引起百姓们的沸腾哗然。
继而茶楼酒肆、街头巷尾便开始有人谈论,既然那书信是大学士亲笔写下的,理应是送到北夏去了。怎么这些信件又会出现在大楚这边呢?
对此朝廷给出的答复是,这些证据是去向北夏求证得来的。
百姓又疑惑了,既然说大学士投敌叛国,是北夏的奸细,北夏怎么会帮助大楚来指证自己的奸细呢?
沈娴冷笑,面色沉冷阴鸷,咬牙道:“当人民群众好忽悠,个个都是傻蛋么。”
第八天了,她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
夜里沈娴披了斗篷,和秦如凉就匆匆出门了。一出大门,身后便有探子跟了上来。
走到转角,突然窜出一个人影,对着沈娴唏嘘道:“欸,公主你总算是来了,他们可等得久了,你们快随我来。”
是刘一卦。白日里她让府里的下人去船上给他带了个口信儿。
沈娴阴冷地勾了勾嘴角,当即随刘一卦一同前去。
身后的探子以为她要去见什么秘密人物,自然在身后紧跟不舍。
到了昏暗的巷子里,杀手从天而降,把探子杀个措手不及。
刘一卦虽然常年混市井,可也极少见到这样血腥暴力的场面。
一股血腥味儿蔓延在空气里令他作呕,可在沈娴看来却是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