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松了松手,要起身,只是苏折手指缠着她的没放开。
沈娴哑然道:“我去拿钥匙,把门打开。”
“片刻,外面的侍卫还会进来巡查一番,现在不宜去动钥匙。”
苏折在牢里虽然大部分时间都不说一句话,别人都以为他或睡着了或晕过去了,但什么时候换值,什么时候巡查,他却是知道得清清楚楚。
果然,不多时,就有一队外面看守大门的侍卫,押着佩刀,有条不紊地进了牢里来,把所有牢间和过道都查看一遍,要确保无误才又重新回到岗位上去。
最后一队侍卫停留在苏折牢房外的十字空地处。
此刻沈娴正蹲在地上,往炭盆里加木炭,试图把火拨得旺盛一些。
侍卫多看了秦如凉和沈娴两眼,终于道:“你们两个有点儿面生,不是之前夜里来换值的那两个。”
沈娴又粗着嗓子道:“爷,这到了晚上,可冷了呢。这不,小武和牛七当值完一回去就病下了,我和我兄弟本不是在这里当值的,临时被拉来凑数的。”说着就对秦如凉招招手,“快,赶紧的,把那炭盆也拿过来,装点炭火,不然这晚上可没法熬过了。”
秦如凉也不吭声,默默地端了炭盆,拿了木炭过去,和沈娴凑在一头发炭。
侍卫见之无趣,这牢里也确实是冷,竟比外面守夜还要冻人两分。
他们在外面守夜,冷了还能绕着广场跑两圈暖暖,但这里面,也就只能借助着微薄的炭火了。
于是侍卫确认苏折还在牢中后,也打消了先前的疑虑,就懒得在这里多待,一行人便转头离开了。
别说这两个面生的牢差进了这里也干不了什么,就是苍蝇飞进来也插翅难逃。
外面那么多侍卫,他们一点也不担心会有人把苏折给劫走。
沈娴蹲在地上,屏气凝神地听,听到侍卫的脚步声已经走出很远,直到再也听不见了。她又隔了一会儿才问秦如凉:“都走了吗?”
秦如凉道:“都出去了。”
下一刻,沈娴把炭盆和木炭都丢给秦如凉,蹭地起身就去拿墙上挂着的钥匙。
她拿了钥匙迫不及待地来到苏折房门前,无奈钥匙一串串的有许多把,她一个一个地试,试了好几把也没试开。